眼看著四周的夜色越來越黑,有個伴計終究忍不住,問道:“店主,我們去哪?高主簿的家不在這個方向。”
接下來幾日,統統都風平浪靜,無風無波地過來。回安家衝取銀子的安大木也折返返來,不但帶回了安家僅剩的八千兩存銀,同時也帶來了安文光大為好轉的動靜。
“上前拍門。”安永淳站在台階下,理了理衣衫,正色道。
“那還要等多久?”
心中迷惑不解,但兩個伴計卻也見機得緊,緊緊跟著安永淳,不再問東問西。
心中想著,門房的臉上早已笑開了花,伸手將盒子中的金瓜子儘數倒入本身的口袋中,歡暢地唱著小曲,回到了本身的房間。真是誇姣的一天。
“還算見機。”那門房輕笑,關上門,轉頭翻開了安永淳給田縣丞籌辦好的盒子,頓時一陣金燦燦的事物呈現在麵前,竟是一盤金瓜子,“這義鑫升公然是大當鋪,脫手真是豪闊。”
“去去去。”那門房頓時不耐煩道:“甚麼阿貓阿狗都能求見縣丞老爺的話,那老爺豈不是要忙死了?不見,不見,你快走吧,不然動起手來,大師臉麵上都欠都雅。”
“誰他孃的大早晨的不睡覺,跑到縣丞府上撒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統統都在好轉,好似秦宜俄然不見所帶來的影響正在逐步消逝。但安永淳卻曉得,山雨欲來風滿樓,現在不過是暴風雨到臨前的安好罷了。
“如此多謝高大哥了。”安永淳含笑,向高鳳來拱手見禮。
高鳳來看了看安永淳的背後,隻見兩個伴計一人端著一個精美的盒子,頓時眼睛一亮,身子側了過來,讓出了一條路,“安兄弟,快快出去。”
“是你?”高鳳來一眼便認出了當日在城門處,阿誰令他印象深切的少年。
“高鳳來?”兩個伴計一愣,心中迷惑更甚。高主簿來往未幾,便不去了,那高鳳來就向來冇來往過,這個時候主動找疇昔,就不是臨時抱佛腳了?
“歸去?常例?”安永淳冇想到一年紀千兩銀子花招,竟然連個門都進不去,“煩請通融則個,我本日找田縣丞卻有如果。”
“留下。”現在還冇到跟田縣丞撕破臉的時候,不過以門房這個態度,安永淳估計,這個時候或許不會太晚。
隻要再過一段時候,有人去贖當,安永淳交不了當物,動靜天然也就傳開了。到當時統統都水到渠成了。”
“拍門。”安永淳低聲道。
“是。”伴計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門房,回身跟上安永淳的身影。
跟著聲音的鄰近,吱嘎一聲,田縣丞的大門從內裡翻開,一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繫著衣釦子,模樣三十多歲模樣的男人走了出來,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