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沉默著伸手攔了他一下。
男人的沉著在開門刹時儘數硬化消弭,化為無形。
“白安憶”望一望四周,三人竟在一片戈壁的綠洲當中。
“他挺嘮叨的,說了很多關於他女兒的事情。”
……
在機器的背誦聲中,男人綿羊似的跟著步隊,悶著腦袋前行。
看來,這是漫畫真正的仆人,也是男人的女兒。
他們嗓音板正,毫無豪情,直視火線,齊步行進。
他又拿出一雙簡便的布鞋,草草套上。
“你走以後,他沉著了很多。他說,他有一個女兒。”池小池垂下眼瞼,“他不能歸去了。他如果死了,就是因公殉職,中間會為他發放撫卹金,女兒也能活得更好一點;如果冇死,一旦歸去,他頓時會被打作叛徒,投入監獄。”
婁影替他答道:“他死了,就在剛纔。是他殺。”
守在門外的是個女人,脖子上也戴著一隻一模一樣的束縛項圈,身上卻穿戴一套銀色的斷絕服,身份一看就與男人分歧。
阿誰把他帶離的“主理人”倉促而來,扒開人群,看到那昏迷的人,肝火中燒,上去就一腳把他的身材從椅子上踹了下來:“他媽的!害老子,啊?想害死老子,老子先打死你――”
扉頁上,歪歪扭扭的兒童圓體字,寫著“陸小梅”三字。
才遲誤了半分鐘風景,方纔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已經多了一支五人小隊,正對著男人地點的處所而來。
她身邊小桌上放著一個菸灰缸,內裡堆滿了菸頭。
他吃力地彎下腰,從櫃子內裡取出一個帶著感到器的手環:這是去食堂打飯時要刷的。
男人並不急著起家,適應過四周突變的氣象後,又轉動著眸子四下察看一番,才按下了右手邊的一處開關。
……剛纔返來的人,是陸青樹嗎?
這是一本報告超等豪傑故事的漫畫,但是豪傑的名字,全都被這個小女人自作主張地替代成了“陸青樹”三字。
“就算他們發明,也不會等閒注毒殺人。”“白安憶”接話道,“這隻是一種威脅手腕罷了。對他們來講,異能者是有效的肥料。”
這是一本報告超等豪傑的漫畫,邊角被翻得起了毛。
男人道了聲謝,接過水杯,小口啜飲,連眼皮也不敢多抬一下,看上去像一隻靈巧的哈巴狗。
男人坐在主控室內的一台電腦邊,十指如飛,腳下踩著一個昏倒的事情職員的腦袋,手邊則放著屬於男人的私家物品。
響過一陣,他頭往中間一歪,竟是斷氣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