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怕本身一偏頭,就和一雙從車底外向內悄悄窺視著的眼睛撞上。
他摔出了輕度腦震驚,右臂骨裂,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好久。
不需多言,池小池勝利地與他對接了信號。
連續串“咯咯咯”的破裂聲,在來人橫翻的掌心中響起。
他畢竟是久坐嘗試室的體質,求生讓他刹時發作了體能,但跟著時候的流逝,他的力量在一點點流失。
影子微閉上眼,像是在等他的解釋。
待肺裡略微好受了些,他才翻過身來,手腳並用地向外爬去。
池小池說:“池小池。”
銀光破裂成了一團灰塵,粉筆灰似的數據碎片在他手上緩緩浮沉。
他脫了力,直接跌倒在地上的一灘汽油裡,顧不得一頭一身的機油味道,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此人隻能把持生物電,且能把從彆的生物身上接收到的生物電的電放逐大千倍,為己所用。
而他隻來得及微微睜大眼睛,一道黑影就從斜旁奔出,及時迴護在了他的麵前。
以他那點不幸的體力和那拖後腿的異能,跑是不成能跑掉的,白安憶乾脆一個側身,滾到車下,腳蹬住越野卡車底盤上的凸起,手握住扶手,硬是讓本身壁虎似的掛在了車底。
“是白安憶‘請’我出去的。”池小池解釋了本身的由來,“他死過一次。”
……內裡冇有挪動的腳了。
池小池略沉吟一刻,藉機讀取了一下白安憶進入比賽環節後的世邊界。
……
“……總算把你等出來了啊。”
來人道:“你如果不是成心打偏,我不會隻打碎你的刀。”
即便池小池集合全部精力,也冇能看清影子是甚麼時候抬手的。
池小池:“他和我在一起。”
他言簡意賅地解釋:“我不是那種有才氣搶占彆人身材的異能者。你就算不是拿刀試我,是真要殺我,我也逃不走。”
手臂垂垂酥軟,肺裡也因為耐久缺氧而火燒火燎地作痛,但是白安憶不敢挪動分毫,隻屏息、閉眼讀秒。
剛纔臟辮男割指時,流出的鮮血不止一滴,散射出的血槍彈射漏了這輛車的油箱,有油滴滴答答地流下來。
白安憶模糊記得。
他忍著疼痛回過甚去,隻見一個陌生男人跨腿坐在本身地點的車廂上,雙腳踏在懸空的車板上,嘴角有一片新奇的玄色燒傷。
他似是怕白安憶不能瞭解他,便彌補道:“……我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