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卸車門的氣勢推開車門，大步而下，順手摘下了墨鏡。

――“我是他的朋友。不是監護人，也不是獄警。”

程漸話出口後纔想到這樁費事的始作俑者是誰，再瞧到弟弟冇精打采的眼睛，內心一虛，話音也軟了很多：“成成成，我一會兒送你上樓去，打電話跟楊白華解釋一下，行了吧。”

程沅發力扭住他的衣角：“哥，你彆下車好不好。……你們會麵是要吵架的。”

以出息沅暴露如許的神采，楊白華都會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臉，可現在他隻要滿腔的惡感，壓抑了幾天的情感泄洪似的衝程沅劈臉蓋臉地襲來。

程沅把臉埋在靠墊裡：“感謝哥。”

程沅低著頭，小聲說：“哥，我想回家。我想吃陳姨做的酸菜魚。”

那天程沅冇接他的電話，還說是和朋友出去玩，實際上是和他大哥在一起？

他記得明天爸媽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