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我很抱愧，之前冇考慮清楚就跟你說了那些話，我……”她抿著嘴，過了好久，才按捺住了本身的情感，“但是我想我們最好就還是到此為止，再下去，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都隻要更糟……”

“你說我說得對不對？”他對她眨了眨眼睛，神采逗趣。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俄然聽到有一個親熱的男聲用日文說了一句“你好”，她循名譽去，發明有一名戴眼鏡的事情職員坐在事情台前麵，正對她點頭。她趕緊也點了點頭，然後用英文問他是不是有明信片賣。對方聽懂了她的意義，卻還是用日文請她等一下，然後拿出一本像相冊一樣的本子放在事情台上，內裡都是明信片的樣本。

她已經好久冇有這類感受了，久到，她都忘了這是一種如何的滋味。

“哦……”蔣謠一向垂著眼睛，不敢看他。

信封裡是一封英文信，她緩慢地看了一遍，實在底子也冇看出來多少，但她已經明白是如何回事了：“你……甚麼時候申請的？”

“為甚麼？！”他大吼，這個一向以來都隻會在她麵前撒嬌和使性子的大男孩彷彿俄然之間變成了一個會發脾氣的男人，“你明顯說過你要仳離的，你明顯說過……！”

敬愛的，感謝你即便冇有獲得應有的回報卻還情願支出。對不起我疇昔常常傷害你，還嘴硬不肯跟你報歉。

蔣謠不敢看他的眼睛，這是她熟諳他以來，第一次，不敢看他的眼睛……然後她聽到本身的聲音說：

“有啊，”在昏黃的燈光下，他整張臉都是亮的，“固然不是全數，但是百分之八十我感覺也夠了，殘剩的學費和餬口費，我會想體例的。”

蔣謠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鼓起統統的勇氣，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或許是，當事情由小小的質變積累到必然程度的時候，就會演變成質變。她感覺該是時候了，當她認識到這一時候終究到來的時候，她拿出了勇氣，這能夠是她的靈魂被深深地扭曲以來，最英勇也最果斷的一次。

蔣謠昂首看了看祝嘉譯的公寓，小小的窗戶裡映著燈光，彷彿統統還是本來的模樣。

祝嘉譯先是歡暢地探過身子，想要隔著茶幾吻她，在她下認識地躲了一下以後，他才後知後覺般地收起了笑容，迷惑地看著她：

很多年後當她再次回想起這個夜晚的時候，仍然會有一種四肢發冷的感受。在這一刻之前，她向來冇有想過本身對這個比她小了五歲的男人的豪情有多深。短短一週的北海道之行讓她見到了另一個天下，在阿誰天下裡，他們不消擔憂彆人的目光，不消對付龐大的人際乾係，不消顧忌，不消解釋，不消去麵對殘暴的實際……她愛如許的天下，她發明本身愛上了他。她終究肯對本身承認，其實在此之前，在更早之前，她的內心就漸漸有了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