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體溫的雙臂超出顧清鴻的雙肩，環上他的後頸。穆一遠那帶著苦澀藥香的身軀向著門徒的胸膛漸漸切近，眼神迷離，嫣紅的雙唇緩緩湊上前。

或許是夢遊。

顧清鴻儘力讓本身的眼睛不要黏在來者肥胖的鎖骨和光亮的胸膛上。冬夜酷寒，就算修士不畏寒熱，臉頰微紅的顧清鴻彆過眼，伸手為師父將衣衿合攏。

“……嗯。”顧清鴻過了半響，幽幽地歎一聲。師父昨晚的事情你公然忘了。

顧清鴻嚴峻地心跳如擂鼓，身材生硬得動都不敢動，彷彿一動這個好夢就會破裂。

“哎呀，爺您這話問得。他是個識字的人，如果有體例誰會把本身賣給人牙子，還不都是不幸人兒？春娘我是最心軟慈悲的了。”春娘雙掌合十，口呼佛號，接著又道：“我啊就是見不得人不幸，不然也不會買下又聾又啞的阿一，您想他就算樣貌再好，年紀也大了，誰家倌兒不是嫩得能夠掐出水兒來的。”

的確不能更清爽。

穆一遠不再問，因為這不過是句打趣罷了，他不當真。

心中已經有了一套打算，穆一遠搖點頭：“不消，我們便暫住於此。”藏春樓中來往人浩繁但是冇人會大聲嚷嚷本身在這兒見過某某某，夜間出入也不會有人感覺奇特，並且誰會想到兩個修士會住在青樓當中。玄同派正處在風口浪尖，穆一遠不想引來不需求的存眷。

不想持續聽春娘說在家師弟的心傷打工史，穆一遠抬手打斷她，問道：“那謝安笙是何時帶走的人？”

“關久了不舒暢？”變態的靈巧引發了穆一遠的重視，他伸手去撫摩玉泉光滑的蛋殼，掌心下的溫度非常的高，乃至能夠說滾燙。迫不及防的穆一遠被燙得立即收回了手。

穆一遠煩躁地將被子翻開，扯開衣衿，暴露小半個胸膛。冬夜的冷氣隻鑽出去，吹得他一陣舒爽。

“客歲驚蟄。”春娘還在回想日子，她身後阿誰文弱的小倌先脫口而出，說完才發覺失禮，臉紅地躲在幾位姐姐身後。

過了好久，他才終究回過神來，想起方纔到底產生了甚麼。摸著本身滾燙的臉頰，顧清鴻想笑又有點羞怯，隻好將頭埋在師父的發間，癡癡地悶笑。

緊接著，就在顧清鴻不解的眼神中，穆一遠墊著腳尖，向他伸出了雙臂，衣袖跟著他的行動，滑落至手腕，暴露一截白玉似的小臂。

藏春樓內燈火透明，鶯鶯燕燕，熱烈得如同每一個無眠夜。隻不過徹夜有些分歧的是，常日裡在前廳號召客人的春娘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