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清鴻彷彿冇聽到一樣，從芥子袋拿出師父慣用的枕頭被子，在內裡十足鋪平放好。然後回身坐到師父中間的凳子上，趴在桌上，一會兒看看師父的側臉，一會兒看看油燈。這好動勁兒，要不是親眼看著陳福真把陸清隱帶走，穆一遠都要思疑是不是陸清隱坐在他身邊。

隻是……

想到最後，穆一遠乃至會想，或許他曾經待的時空也是一個書天下？隻是大師都不曉得罷了，就如同這兒餬口的人們。

穆一遠嘴角抽了抽。那小二哥也機警，走到門口就推說前麵很忙，把鑰匙塞給顧清鴻後，滋溜一聲遁走了。

又是喪屍，又是武林大會，還真是個混亂的天下設定……

必然要對門徒好，這是淨明峰傳承下為數未幾的好品格之一。即便顧清鴻已經進入辟穀期，穆一遠還是會催促他三餐定時，除非需求，必然要歇息好。

顧清鴻再一細探聽。

第三次穆一遠側身給幾位大漢讓開道。

“瞎扯甚麼呢，你師父除了臉和對你好以外就冇有其他長處了？”穆一遠悄悄地給了他後腦勺一下，又假裝低頭研討那份早就透辟的輿圖。

“……”冇病吧這孩子！還是我臉上有甚麼東西？穆一遠忙抬手去摸臉，卻甚麼都冇摸到。這是如何了？

不過，如何感覺有點興趣？十五的話，那另有三天時候，如果把閒事兒辦完了，去看看也何嘗不成。

前麵那些被門徒拿來稱為長處的恐怕玄同派的人聽了都要哭，就冇聽過如許誇人的，歸正你就喜好這類獨一份的感受是吧？陸清隱一走你就完整暴/露了少年！

最後穆一遠來到書天下時，他思慮過一個題目。那就是如果他去到一個作者都未曾提起的處所，那麼這個處所會是甚麼樣？一片莽荒，亦或是繁華？它們不存在於作者的腦海中，那麼會是誰付與它們形狀，一山一水，一人一物？

顧清鴻趴在桌上諦視著穆一遠，雙目似繁星普通閃亮，小聲道：“懂很多？修為高？會煉丹？會贏利？會諷刺？歸正我最最歡樂的就是師父對彆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