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暮秋時節,路兩旁的落葉在瀟瀟地下,如雨一樣。
桐月隻好委宛回絕:“對不起,我的成分已經牢固,變不成您所等候的模樣,請換小我吧。”
她對柳棲白說道:“如果尼姑庵,你就裝女人,男是和尚廟,我就是扮男人。”
但是現在,她在流亡的路上卻因為柳棲白的一番話重新墮入了思慮。
桐月悄悄打了個哈欠,她是真的倦了。但願今晚能睡個安穩覺,明天另有力量趕車。
火終究燃起來了。桐月的心也跟著愉悅起來。她幾塊大土坷垃把小鍋支起來,再把竹筒裡的水倒進鍋裡,往裡頭扔進幾片山菇,兩塊乾肉,一點鹽巴。煮開後,兩人一人一隻木碗,把乾饅頭掰開了泡進湯裡吃。桐月趕了一天路,早就又累又餓,她吃得緩慢,的確如風捲殘雲普通。柳棲白吃得很慢很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