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聲未畢,十方已經帶著兩個小沙彌開門迎了出來,遠遠地向著李公甫笑道:“公甫兄莫非練出了未卜先知的手腕,明天蘭溪的杜員外方纔送給貧僧一罈上等素酒,明天你便找上門來了。”
許嬌容翻個白眼道:“你少在這裡教唆誹謗,如此重情重義又溫婉明理的女子,我弟弟對她越好我心中便越歡暢!”
鴉頭輕笑一聲道:“姐夫你有所不知,今早嫂嫂來奉告姐姐和我,說她應當是有喜了。姐姐還怕她弄錯,特地請了大夫為嫂嫂診了脈,已經肯定是喜脈!”
許嬌容吃了一驚,忙道:“那我們是否立即分開?”
李公甫笑道:“這就不勞嬌容你操心了。你那好弟弟何嘗不是對弟妹一往情深,我看現在弟妹在貳心中的分量一定比你這養大他的姐姐輕了。”
李公甫鼓掌笑道:“公然是喪事!許家有後,這下嬌容你總該放下一件苦衷了。”
驀地間,鴉頭神采微微一變,悄悄一扯許嬌容道:“姐姐不要出聲,劈麵吹來的風中有些腥氣,彷彿是來了甚麼猛獸。”
李公甫趕著馬車緩緩出了金華縣城,口中笑問道:“嬌容你明天怎地想起來去上香?”
李公甫訝然道:“有甚麼喪事?怎地我竟不知?”
許嬌容卻感喟一聲道:“許家是有後了,但我們佳耦還是膝下空空。公甫,之前我對你說過的那件事……”
笑了一陣以後,李公甫歎道:“看來弟妹確切對漢文情深義重,竟然真的情願為他有身生子。”
李公甫揚聲喝道:“不速之客又到,十方小和尚還不出來驅逐!”
十方笑著走上前來,彆離與李公甫、許嬌容和鴉頭見了禮,然後引著三人到了寺院以內。
“本來弟妹為了給我們許家生養後代竟要吃這麼大的苦?”許嬌容駭怪非常,隨即感喟道,“冇想到弟妹能為漢文做到這一步,我必然要讓漢文好好地對待弟妹。”
說罷便拉著許嬌容躲在澗邊的一塊巨石後,同時在暗頂用個法訣,將兩小我的氣味與聲音皆隔斷在身週三尺以內。
許嬌容不解地問道:“女子為夫家傳宗接代乃是本分,公甫你為何要如此說?”
許嬌容道:“家中有了喪事,我天然要佛祖麵前酬謝一番。”
李公甫大笑道:“公然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也可見你那壇酒與李某有緣。快讓你家那火工道人從速下廚,中午前籌辦一桌素齋出來,待李某與那壇酒告結束這段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