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她轉頭問十方道:“禪師,信女雖欲入佛門,卻不欲割捨母子塵緣,不知如此是否有悖佛法,難以修成正果?”
等看到內裡的四人有男有女,此中另有一個削髮人,婦人的驚奇之色更濃,在院子當中止步,隔著柵欄問道:“諸位是甚麼人?來尋我們母子何為?”
第二天一早,李公甫、許嬌容、鴉頭與十方四人離了蘭若寺,一起往那石頭兒母子居住的山洞趕去。路上李公甫仍用遁法帶著許嬌容和鴉頭,十方則自有佛門神通,卻也未曾掉隊半步。
聽這婦人話中有些防備之意,李公甫便向中間一閃,讓許嬌容上前應對。
等十方講授告一段掉隊,蘇氏喟然歎道:“想不到信女對佛法的瞭解有如此多偏差,看來本身閉門造車老是不成的。”
“本來是一名在家修行的居士。”十方忙謙遜道:“貧僧年青識淺,不敢當居士如此看重。但佛門泛博,居士若心慕佛法,終有機遇入得門來,貧僧也極願與居士交換一些佛法心得。”
那石頭兒現在卻已有個大名喚作“石天”。聽到母親叮嚀,他承諾一聲快步進了山洞,未幾時捧著一個方剛正正的承擔走了出來。
李公甫倒是冇想到十方的名頭如此清脆,連這避居深山之人竟也聽過,不由光榮帶他一起前來,當時忙向他使個眼色。
石天訝然道:“娘你是要承諾他們?”
蘇氏將兒子捧著的承擔解開,從內裡取出厚厚的一遝白紙,回身呈到十方麵前,極其恭敬隧道:“這是信女手抄的一部《楞伽經》,此中還遵循本身的瞭解做了一些註解,還請禪師不吝賜正。”
石天大急,一把抓住母親的手叫道:“娘你不要我了?”
十方不失時機地在一旁幫腔道:“這位李大人是貧僧老友,他的為人居士能夠信賴。公子若得他提攜,將來必成大器。”
感慨一番以後,她終究轉向李公甫問到了正題:“這位李爺一看便非平凡人物,此次來山中見我們母子所為何事?”
蘇氏儘是慈愛地望著石天道:“娘自從參讀佛經以來,早就有了削髮修行的動機,隻是天兒你年事尚幼需求照顧,以是才臨時擱置此念。現在你已長大成人,也該單獨出去闖蕩一番,而娘也能夠尋一所庵堂去放心腸靜悟佛法了。”
蘇氏伸手在他頭上重重敲了一記,笑罵道:“說得甚麼胡話!娘便是削髮修行,仍然是你的親孃。你如果想見我時,隨時來找我便是了。”
世人稱謝以後,各自選了一個木墩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