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話之時自有一番嚴肅氣度,那兩個羽士被他威勢所懾,都不敢再說甚麼,老誠懇實地退到一旁,便是看到世人進樓之前都向呂祖神龕施了一禮,唯有那石山仍站在世人身後腰桿筆挺毫無敬意,也隻是將頭扭向一旁,全當作冇有看到。
世人順次上前旁觀了一番。輪到石山時,他似是非常感慨地感喟一聲,低吟道:“黃鶴樓前吹笛時,白蘋紅蓼滿江湄。衷情慾訴誰能會,唯有清風明月知。”
李公甫笑道:“固吾願也,不敢請耳。”也是一步跨到船上。
李公甫驀地一驚,當初許仙雖隻在他麵前稍稍閃現了幾手劍術,他卻已經看出那劍術大有來源,絕非俗世技擊之術可比。
這時李公甫等人也走上前來,見那人四十來歲年紀,生得身軀長大,麵方眉正,目朗神情,頷下三綹長髯如墨,身上一襲青布長袍已經洗得泛白。
姐妹二人本來就是知禮守節之人,又看到李公甫對石山甚是恭謹,也都上前來以禮相見。
李公甫回身對許仙道:“漢文,且到武昌城內找個堆棧住下,我自有體例找到你們。”
那兩個羽士明顯也傳聞過“白鹿書院”的名頭,又曉得這些人得觀主正視,神采都是一苦,此中一人上前頓首道:“這位公子,明天的事情也委實怪不得貧道二人。那黃鶴樓的門口有呂祖神龕,凡是登樓旅遊之人都須上前拜一拜,唯有這位先生繞過神龕便要進樓。貧道與師兄問時,他卻說甚麼平生拜誰都能夠,隻是不拜呂祖,還說了一些對呂祖非常不恭的話,以是我們兩人才抓住他實際一番。”
“朝遊北海暮蒼梧,袖裡青蛇膽氣粗。三醉嶽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李公甫輕聲吟了這四句詩後,向著石山躬身道,“李公甫見過純陽真人。”
李公甫在一旁聽得清楚,俄然驀地開悟:“平生不拜呂祖?石山……為‘岩’!”
麵對這位能夠是本身碰到的第一個元神真仙級數的人物,李公甫不敢怠慢,極其恭謹地拱手施了一禮。
吟罷對世人笑道:“石某本日興趣已儘,欲尋一雅友同謀一醉,不知哪位情願相陪?”
石山一步跨出人到船上,回身向著趕到江邊的李公甫招手道:“小友,我們到江上痛飲一番如何?”
那道童一起引著世人上樓,一麵為大師先容樓內樓外的各種景觀。他口舌便給,言辭活潑風趣,世人邊走邊看邊聽,都是津津有味。
“好說好說!”石山含笑拱手行禮,神態非常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