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當初李公甫指導小青說青城山清風洞有她的機遇後,她嘴上說不信,心中卻捺不住獵奇,終究還是溜來窺測,卻被白素貞逮著正著。
“那如何能夠?”十方忙道,“弟子如果走了,誰來奉侍照顧師父?”
敖炎接過線香,神采莊嚴地向上拱手躬身,然後上前將香插在香爐內。
敖炎忙伸手攙扶道:“蛟邪兄言重,小弟此來便是將這動靜奉告你。”
蛟邪神采倒是淡淡的,側身道:“三太子故意,請!”
老衲嗬嗬一笑道:“莫非你當真將為師當作昏聵老朽?不管是用飯還是打鬥,為師一個都能夠頂你十個,哪用你來照顧。莫要婆婆媽媽的,去休,去休!”
白素貞輕歎道:“前緣未了,大道難成。何況姐姐我又求得觀音菩薩指導――‘有緣千裡來相會,須往西湖高處尋’。看來,這一趟塵凡之行是免不了呢!”
說罷他竟直接縱身從講經台上躍下,雙足穩穩地站在波瀾起伏的江麵上,然後回身蕭灑地向著講經台上揮一揮大袖,便在潔白清冷的月光下如履高山般踏波而去。
敖炎道:“‘天刑司’杭州分司三級執事李公甫。”
敖炎鼓掌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蛟邪兄這份啞忍心性,小弟佩服之至。不過據小弟所知,侵犯令堂除了呂洞賓外另有一人,而此人修為尚未到金丹之境,蛟邪兄是否也要一樣要從長計議?”
十方答道:“邇來弟子的感受是越來越清楚,已模糊的感到證果機會將近,而機遇卻還在南邊。”
兩女一番鬥法,小青終究還是被修為高深又溫婉親熱的白素貞收伏,一口一個“姐姐”喚得心甘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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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驀地打個暗鬥,袖中的拳頭卻不由自主地握緊。
敖炎淺笑道:“蛟邪兄是個聰明人,小弟便也不再拐彎抹角。小弟此來另有一句話要就教,蛟邪兄可想為令堂報仇?”
春寒料峭,夜涼如水,月冷如霜。
青城山清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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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江金山寺,在寺院火線出臨大江的講經台上,一老一少兩名僧侶並肩臨江而立。
敖炎道:“蛟邪兄當知我龍族具有與其他水族交換的天賦賦氣,得知令堂出過後,小弟曾到出事地點多方扣問那水域的水族,終究得知當時的景象。實在令堂已經仰仗玉石俱焚的手腕令呂洞賓進退失據,最後之以是事敗身殞,皆因有一人從中作梗。”
老衲彷彿渾濁無神的雙目當中忽地閃過一絲精芒,問道:“那你可有更加清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