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桑榆上前一步,“妖主當初分開時,讓我們在鴉羽宗放心修煉,以待機會。現在,魔族已經踏足鳳麟大陸,苛虐了那麼多人,這事關整片大陸的存亡,我們妖族,決不能再持續置身事外。”
無極宗。
話說到這裡,他愣住了,也不怪段掌門如此悲觀。
世人循名譽去。
這對他們現現在的環境來講,無疑是一股助力。
但他們要麵對的並不但僅隻是小打小鬨,他們要對他們的性命賣力。
“沈掌門,”桑榆聲音安穩,開門見山,“此行,算我們一份。”
昔日仙氣環繞,弟子來往不斷的廟門,現在顯得非常蕭索。
他頓了頓,聲音驀地轉冷,帶著深深的恨意,“更何況,當年他們對我們妖族做的事,幾近令我全族毀滅,此仇不共戴天!現在,也是時候由我們本身親手討返來了。”
“做?如何做?”段喻猛地直起家,眼神迫人,“現在我們三人皆有傷在身,宗內精銳大半都已經摺損,剩下來的滿是傷員,拿甚麼去跟他鬥?連他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如果上界再無人下來援助,全部大陸都將毀滅。
說完,他讓開一條道,看向殿外。
話音未落,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話不能這麼說,”方湛打斷他,“總要做些甚麼。現在大陸各處烽煙四起,若連我們四大宗門都龜縮不出,民氣就真的散了。”
他身板挺直了很多,一身簡樸的布衣也難掩其日趨沉穩的氣質。
沈琅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內裡等著的,是一眾妖族族人,和一隻巨大的八階玄鐵獸。
“雲中城若破,魔族長驅直入,下一個遭殃的,就是我們四大宗門的廟門!”沈琅眼神冰冷,“唇亡齒寒,這個事理,不消我多說。”
“沉著些,段掌門。”沈琅沉聲,表示他稍安勿躁。
殿外,風聲哭泣,彷彿催促,又似悲鳴。
沈琅緊緊抿著唇,和方湛對視一眼,兩人眼底皆是糾結。
方湛拍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撫,“彆多想,或許他們已經下來了,前日有弟子傳回動靜,無妄海的結界再次被加固了,他們定然是看到了,我們再撐一會,說不定……”
檀香燃儘,灰燼跌落,無人添續。
“阿琅!”方湛急道,“你傷勢未愈……”
站在桑九身側的苟蛋,也早已不是當初阿誰躲在人後、畏畏縮縮的少年。
一向沉默的桑九此時也上前一步,“鴉羽宗內,我已經規複了頂峰氣力,那魔頭在這裡氣力會遭到壓抑,我們並不是冇有體例贏,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