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白玉盤,就是他專門煉製出來,以便利他節製玄陰琉璃火的。
一聲悶響突然在氛圍中響起,仿如重錘伐鼓普通,震得全部煉器室都好似微微震驚了起來。
到了這時候,麵具,纔算是真正煉製完成。
四息……五息……六息……
跟著他的行動,絲絲縷縷輕浮的金色光芒自他指尖伸展而出,緩慢延長到了那乳紅色的麵具之上,按著某種規律緩慢伸展開來。
一息……
兩息……
……
不知不覺間,薑遠的神采更加安穩,冇有一絲暴躁,也冇有一絲衝動,跟他緩慢律動的雙手一動一靜,仿若兩個極度普通。
金色的火光映照在他臉上,他那如深潭般的眼底,彷彿也閃動著飄搖的金光,讓人止不住地心旌神搖。
跟法器一比,符器之間的那點品格差彆,的確底子不值一提~
而這個時候,常常相稱長久,按照法器本身質料的分歧,時候從幾息到十幾息不等。
瓊英石以後,緊接著,第二種質料,第三種質料,第四種……
下一刻,青銅鼎微微一震,金色火焰突然自白玉盤上騰飛而上,自鼎內的龍口中一躍而出,如一條藐小的金色神龍般迴旋而上,瞬息間在鼎身內環抱了一圈,完成了鼎身的預熱。
八息!
驀地。
七息……
但是對於薑遠本人來講,這個速率,纔是他真正的速率。這纔是他,作為一個頂級煉器大宗師的真正氣力,底子不值得大驚小怪。
不過半晌的工夫,六種質料就全數被丟進了青銅鼎中,以各自分歧的體例,分歧的火候開端了煉製。
不知不覺,時候一點一滴地疇昔。
但是,即便如此,他那十指翻飛當中,還是帶著某種光鮮的律動,規律,有力,穩定,精準,彷彿早已反覆了千遍萬遍普通,冇有一絲一毫的遲滯,也冇有一絲一毫的弊端。
在這彆樣的喧鬨氛圍當中,薑遠輕舒了一口氣,專注嚴厲的神采稍稍鬆緩了幾分。
薑遠神采嚴厲,神采專注,雙手十指翻飛,行動如行雲流水般流利,又似帶著某種莫名的韻律普通,讓人親不自禁地沉浸此中,難以自拔。
本來,這朵敞亮的金色火焰,竟是玄陰琉璃火。
就按最長的十幾息來算,淺顯的中級煉器師,也就能夠烙印兩三個最根本的陣法,而經曆豐富的老牌中級煉器師,卻能烙印四五個陣法~
而法器,卻必須趁著器胚方纔凝固,卻還冇有凝固完整的時候,把陣法烙印上去。一旦錯過這個時候,陣法就再冇有體例跟法器完整融會,底子闡揚不出應有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