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次青寨血洗了柳鎮以後,王隨真再無親人,早已把長山和師父當作了嫡親之人,現在見長山命在朝夕,不由哀思欲絕!
三人哭了一陣,常浩止住了哭聲,揮手清退了下人。
但他轉念又一想:“我從柳鎮開端走,都找不著阿誰廟,現在夜色如此暗淡,黑燈瞎火的,雪又如此的大,我從這處所找起,就算找到天亮,不曉得能不能找到那間小廟?如果越走越遠,豈不是更遲誤工夫了?不如就在這裡歇息一下,比及天亮光了,戔戔三十裡路,騎馬還不是半晌便能到了!”
院子裡很快傳來一個喜氣洋洋的衰老聲音:“來啦!終究來啦!哎呀~彆敲啦~來嘍~!”
王隨真點頭:“冇有瞥見彆的人呀?我想借老伯的處所歇歇馬,讓馬兒安息一兩個時候我就走,還請老伯行個便利。”
長山對王隨真來講,亦師亦友,比師父莫愁還要親熱上幾分!
長山儘力用沙啞的嗓音安撫道:“隨真莫哭,你不記得門規啦?我們這條路,本來就是在刀頭上舔血,就是一條斷頭路!我……我長山能活到現在,我很滿足。”
王隨真擦乾眼淚,說道:“常浩大哥,長山大哥說拜藍教藍藍主攜魔器到了幷州,說那人已達陸地劍仙之上境,讓我去奉告師父,千萬不要跟那人脫手,讓我跟師父一起去白木山上,請師爺他白叟家脫手……”
“但這藍主手中竟有魔器!看長山身上所受的傷,這魔器實在非同小可!這魔器……這……莫愁師弟固然手裡有枯……枯……神……但……但當年那件事……”
常浩道:“柳鎮嗎?那邊離這裡並不太遠,你見到了莫愁師弟,不管如何,就是騙他,也要把他騙到這裡來,絕對不能讓他去找拜藍教的費事,這事乾係著莫愁師弟的存亡,隨真兄弟你可明白?”
他生拉硬拽,這馬兒就是不肯動了!
王隨至心想:“罷了,要不然把這馬丟給這老伯,我就走路去廟裡吧,歸正也不大遠了!”
王隨真隻感覺長山臉上彷彿有一道綠光閃過,隨後長山的麪皮便如同蕭瑟秋風裡的樹葉普通,漸突變的枯萎起來。
王隨真用衣袖擦乾眼淚,點頭道:“是,長山大哥請叮嚀,我頓時去辦。”
夜間騎馬,本就速率不快,雪一下,路麵濕滑,更不好走。
王隨真覺得本身看花了眼,用力擦了擦雙目,定神細看,見本身並未看錯,長山的皮膚此時確切已經像是樹皮普通,變的又乾枯又有些褶皺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