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雨清身形更加詭異,如同一隻花胡蝶普通,觀之在前,忽焉在後,察之在左,覺之在右,竄改無方,持劍跟儒生鬥在了一處。
黑袍人罵完這話,縱身直竄進中間的鬆樹林當中。
這名黑袍刀客的黑袍之下,藏的竟是個儒生打扮的墨客。
元雨清神采變的極其丟臉:“中間這是妄圖以一敵二?有些托大了罷?”
但其他三個方向的鋼針毫無反對,儘數射中目標,隻聽‘啪啪啪啪’一陣雨打芭蕉之聲,刹時之間,數百枚鋼針已將這位黑袍刀客射成了一個大刺蝟。
如果淺顯人早已看不清二人的身形了,最多隻能看到兩團黑影在快速的來回躥動。
黑袍人將手中長刀微微一揮,頓時有無數鋼針被堵截,‘叮叮鐺鐺’的落在了地上。
他想不明白這件事中的關竅,但聽了這儒生方纔的幾句話,模糊約約地將這些線索都一一串連了起來。
元雨清神采頓時又變了一變,她下認識地用手摸了摸本身的左肩。
黑袍刀客此時大笑一聲:“黔驢技窮,你的飛針彷彿已經放完啦,扔不出來了吧?要不要我去針線鋪子裡給你買一些?哈哈,哈哈……”
他決定靜觀其變,先不焦急脫手。
王隨真用力握住了刀柄,喝問:“你是甚麼人?”
此話一出,元雨清和王隨真臉上同時變了色彩。
元雨清沉默了半晌,無法地長長的歎了口氣:“命該如此,怨得誰來?藍山嶽的狗命現在既然成了拜藍教跟鬼刀門之間的事,那殺藍山嶽此事就此作罷,此生我不會再踏足幷州空中!告彆!”
王隨真回身向北疾奔,跑了約莫稀有裡,這才向西拐進了鬆林中。
那柄被變幻異像攥在手中的雪亮的長刀此時也好似甚麼活物普通,在氛圍遊動著鑽回了儒內行中。
王隨真一見那劍客的模樣,不由得大吃一驚,忍不住‘咦’了一聲!
王隨真的六感靈敏非常,遠超凡人,並且他此時成心埋冇身形,在林中行走時,王隨真如同一隻正在本身的領地中打獵的猛虎普通,無聲而又迅捷。
隻見不遠處的空位上,方纔阿誰黑袍人此時正立在場中。
“對了,她不是說暗中還伏有幫手麼?那名幫手現在那邊?怎地還不脫手呀?看眼下的景象,東水書院鬼刀門之人毫不是甚麼王謝樸重的好人,但這元雨清便是好人了麼?拜藍教手底下的青寨是個匪賊窩,青寨匪賊不時下山劫奪,動不動就屠人百口,而這個元雨清是拜藍教的——亞聖聖女,想來,拜藍教裡出來的人恐怕也不會是甚麼好人吧?那我還要不要脫手幫她?咦?……照這麼說來,彷彿紅香姐現在應當也是拜藍教的一名聖女,莫非紅香姐現在也算是好人了麼?那可大大不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