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雲喬……母親念起這兩個字時,神情半是甜美、半是心傷。心機飄忽間,最後一行小字就歪了,馮妙驚覺時,已經難以改正。她把字箋舉起來看看,可惜得不得了。重寫必定來不及,她隻好鑽進檀木桌下,找出一塊削尖的竹片,把那行字一點點刮掉,再重新端端方正地寫好。
“王爺,皇上還在等著奴婢取了藥去服侍,求您放了奴婢走吧。”那宮女被扭著不能動,隻能苦苦要求。
馬鞭指回林琅麵前三寸:“你另有甚麼題目?”
碧波池邊,兩個身穿灰布衣裳的小寺人,正扭住一個宮女模樣的人。他們劈麵,一個身穿藏青色箭袖騎裝的少年,正騎坐在頓時,雙眼緊盯著阿誰宮女。那少年事數不大,一張圓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
一整天馮清都跟她在一起,她內心急得火燒一樣,卻隻能裝得若無其事。好輕易捱到晚長進了小佛堂,馮妙從速在悄悄帶出去的衣裳裡四下翻找,裡裡外外翻了幾遍,終究肯定,那件飛鸞銜珠步搖,的的確確是丟了。
白日換了乾衣裳後,馮妙就感覺嗓子發乾,太陽穴上一跳一跳地疼,恐怕是受了風寒。這時候風寒剛開端,本應當喝些薑湯,好好睡一覺,但是明天賦剛受了點罰,頓時就病給太皇太後她白叟家看,這也未免太放肆了。更何況,她內心還惦記取彆的一件事。
馮妙不曉得,她在小佛堂裡的一舉一動,都被一雙眼睛一絲不漏地看著。
“林琅,你有多久不來找我了?”那少年極力做出一副成熟的模樣,說出的話卻仍然孩子氣,“我已經封王了,府邸也建好了,我帶你去看,如果你喜好,我跟你一起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