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倆一起剝開球果,一起數花籽的數量,一起計算每條弧線、直線、斜線應當播種的間距,一起按已經算好的間隔流傳,一起培土,一起用隨帶的礦泉水灌溉種子,水不敷了,又一起到四周的石泉用瓶子裝水來點灌,趁便在石泉那洗手洗臉。
海天佛國石四周,多老杆矮鬆,虯枝橫臥。當然,也有參天大樹,有枝乾矗立樹種各彆的樹林。如前常例,我們自不免拍攝留影。就在我決計尋覓最好拍攝地點時,有了個不測的欣喜,那就是我在一簇灌木叢的中間竟然發明瞭一簇鳶尾花叢,枝葉下的幾個石子坑裡竟然還都躺著好幾個球果。按照形狀判定,我猜想應當是鳶尾花子。
“心”形劃好了以後,我在內裡寫了個“喬”字,小喬也在內裡劃了個“劍”字。兩個字擺得很平靠得很緊。我將“喬”的一捺與“劍”的一撇連在一起,喻示著兩手相牽,永不分離。
“說實在的,我非常想和你在一起,但想到過不了多久就要和你彆離,回到各自的環境去餬口去事情了,內心一萬個捨不得。以是想在這和你一起蒔花籽,種成我們名字的形狀,等今後花籽抽芽長葉著花了,我們的名字也就烙在了大地上。名字連在一起,我們的心也會在一起的,預示著我們長悠長久。你情願麼?”
相傳1962年,郭沫若遊山,至佛頂山,信口而出“佛頂山頂佛”,並向同業者征下聯。郭的秘書出“天一閣一天”頂對,郭以為不妙。本地隨行的一個乾部出“雲扶石扶雲”以對,郭沫若非常讚美,傳為嘉話。雲扶石上有一小潭,如碗若缽,接受天露雨水,日積月累,清冽不腐,非常奇異。
小喬高興地說:“好的。”
到了那兒,我將果球放到了地上,對小喬說:“我們種在這泥地上好不好?”
鳶尾花有粗大的根,如刀的葉,強韌的生命力,是製造香水的質料,是以相稱受尊敬,被廣為種植。
說完,我順手在地上撿了一塊小石子。小喬也撿了一塊石子。我們先定好幾個點勾出表麵的大抵框架,然後就用石子在地上劃弧線了。我們俯身哈腰各畫一半。我提示小喬線條要劃粗劃深一些,免得種下的花籽被風吹跑被雨沖走。
走過香雲亭,便是個急轉的陡坡,路側聳峙一塊龐大的方形岩石,垂直麵雕刻著四個擘窠大字“海天佛國”,落款為“侯繼高”。明朝抗倭名將的手跡,彌足貴重。“海天佛國”的石上又疊一石,形狀好似傾斜之鐘,直指彼蒼。石上有摹崖題款“雲扶石”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