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搖了點頭道:“我不會做叛徒的,我隻想帶著我娘,在揚州好好地餬口下去。”
一聽這話,孟母衝動的在床上就站了起來:“哎呦,那,那但是我們孟家天大的福分呀,孟義,快,快給你寄父叩首,謝過人家相公啊。”
“也不是穩贏吧,我信賴你來見我的這個事在義字門毫不會是甚麼奧妙,他們對我必然會有所防備,再說就算是有糧食運到了開封,熊爺也一定就挺不住,你想要在揚州要他的命,毫不輕易。”
這個時候如果真的讓多量來自江南的糧食進入開封,即便不是特彆的多,也足以起到給朝廷一方的壓力放氣的一個結果。
“我的脾氣,來了揚州這麼久了我信賴你也多少能體味一些,我這小我承諾下來的事情向來都是一言九鼎,卸磨殺驢的事,我是不屑於去做的,你,能夠信賴我。”
“但是鄭相公未免真的是拿我當甚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吧,熊爺如果真的能贏這一局,你還能持續當你的相公麼?大理寺又真的會為這麼一點小事再向熊爺施壓麼?大理寺的官員隻要不是缺心眼,起碼短期以內必然不會碰揚州的案子纔對。”
幾近是前提反射地,孟義就將手摸向了後腰處插著的匕首。
“退一萬步來講,據我所知,目前賣力扼守揚州九個城門的都是巡防營,黑心熊現在人在大牢,都是過江龍在管,你說我如果這個時候提審於你,判了你的罪,然後命人把你押送刑部,過江龍他……會禁止麼?”
“嗬嗬,我本來覺得你會說我是反賊。”
“哼,這豈不正申明熊爺的民氣所向麼?”
一邊說著,孟義一邊朝裡屋走去。
孟義很清楚劉大炮和鄭鑫相互施壓施得是甚麼,揚州城的歇工,最核心就是漕運的糧食,因為這些糧食是決定開封的糧價的,而開封的糧價又會化成壓力轉移到朝廷的頭上,轉移到新官家的頭上,官家則會再將這份壓力轉移到鄭鑫這來。
“你幫我,我就能贏,到時候不止是黑心熊要死,另有過江龍,我必然會把他千刀萬剮。說來我還真挺獵奇的,你常日裡見到過江龍的時候不會難堪麼?你叫他甚麼呢?龍爺?二爺?二哥?你這麼叫的時候不會心內裡感覺很怪麼?”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成為一個……如何說呢,地痞?地痞?還是……一個殺人犯?一個一夜之間殺死幾十名乞丐的劊子手?你這雙手,本應當是拿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