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然的承諾,老者並無不測,對勁的點了點頭,心想終不過是個少年。
然後他合上雙目,朝氣斷絕,再無半分氣味。
“陳皇!”
“你的貪婪讓我很不舒暢,並且你最後說的,你被陳皇重傷,是極大的馬腳。”蘇然不緊不慢,與老者的間隔已拉開了稀有十丈。他本就謹慎,即便老者現在已是強弩之末,但若他真的臨死反攻,怕也會有費事,是以拉開他們的間隔是最好的挑選。
修行到他那樣的境地,即便被刺穿胸膛,但畢竟不是關鍵,本來並不會傷到性命。但他之前便已受了極重的傷,本就隻剩一息尚存,不然何至於讓蘇然所偷襲。蘇然的這一刀,足以威脅到了他的性命。
“嗯。”蘇然點頭,眉眼間那一抹躊躇散去,徐行向老者走去。兩人之間間隔不過幾丈,轉刹時便到。
一道輕歎響起,並非蘇然所說,也明顯不是那已死的老者所說。
“咳咳!”老者輕咳幾聲,“我指導你修行,你每日予我四成血氣,至我傷勢複原如何?”在他看來蘇然不過是個淺顯少年,在修煉一途上苦苦摸索,如果有高人指導,蘇然怕是會感激涕零的跪下伸謝。而他,就是高人。
蘇然望著倒地的老者,沉默好長時候,旋即輕歎一聲,歎的是這名老者的死。
老者臉上暴露極其龐大的情感,那是悲忿、不甘以及擺脫。
“唉!可惜,當真可惜!”
在這山腳下的小板屋中,他望著俄然間呈現的那名老者,目光模糊露著幾分敵意。
七月時,驕陽炎炎,枯燥的熱風呼呼作響,囊括了全部石都,吹得人的臉頰有些發燙。雖是驕陽,但全部石都倒是被一股壓抑的氛圍覆蓋,顯得不安。
他冇想到,本身的算計在蘇然看來早是洞若觀火般,並且蘇然一樣也抱著與他一樣的心機。
如此想來,老者嘴角也是揚起一絲笑意看向蘇然,等候著設想成為實際。
“為…為甚麼?”老者倒在地上瞪大雙眼,直直的盯著蘇然,臉上儘是不成思議之色,而更多的倒是不甘。
“馬腳?”老者略微思考以後便是衰弱的苦笑,感受著僅剩的那點血氣已渙散大半,不甘之色愈濃。
他並非陳國之人,而是來自啟王朝,是一個被家屬擯除之人,如喪家之犬普通逃到了陳國。
“很好,你先過來,予我收取四成血氣,好讓我規複些許傷勢。”老者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