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後,工人從停屍台上坐了起來,猛地展開了眼睛。
馬先生讓我們現在下樓,說是派了司機來接我們去農場,待會兒要請男鬼幫手,調查出阿讚流肉身的位置。
他那些部下的辦事效力如果這麼高,他底子用不著我們幫手,就能直接毀掉阿讚流的肉身了。
我昂首望著男鬼,謹慎道:“我總感覺不對勁,這必然是另一個詭計圈套。”
男鬼用手指在工人頭上一點,看模樣是和瞎子那次一樣,想召工人的人魂出來扣問。
我問他如何了?
屆時,阿讚流將更難對於,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才行。
起床的時候,剛好接到馬先生的電話:“衛蜜斯,我剛纔獲得新動靜。昨夜陽明農場出事了,農場的關照工人和大量牛羊,被怪物吸乾了血而亡。我感覺必定是阿讚流乾的!”
馬先生解釋道:“泰國的佛牌分為正牌和陰牌,一樣的,寺廟也分為吵嘴兩種。白寺廟是正牌高僧的修行地,內裡住的也是真正德行高貴的和尚。而黑寺廟,實在底子算不上寺廟,是降頭師練功和製作陰牌的道場。”
照這麼一說,阿讚流的肉身極有能夠就在內裡!
我聽得心急火燎,男鬼卻一笑,奉告我:“害死他的人不是阿讚流,應當是另有其他的降頭師在練飛頭降。”
半晌,他掛斷了電話,衝動道:“兩位大師,我曉得阿讚流的老窩在那裡了!”
農場裡的圍觀大眾散去。
馬先生神采很丟臉,邁著小碎步咬牙往前走,最後躲在了男鬼的身後,那神采非常的風趣。
“夕不早?”我驚呼了一聲,“她不是和阿讚流一夥的嗎?!”
農場很大,遠瞭望去一片綠色。草坪當頂用圍欄圈了一塊地,內裡橫七豎八地倒著十來頭牛羊。
幾乎跌倒之際,男鬼的手扶住了我的腰:“如何了?”
他話音剛落,我的雙眼重新規複了光亮。
馬先生聽不懂我在說甚麼,催促我們快和他上車。
他應當就是阿誰遇害的護場工人了。
“練這類降頭術的確是傷天害理!”我忍不住罵道。
男鬼心疼地看著我,將我抱去了床上,又給我蓋上了被子:“好好睡一覺,其他的事交給我來辦。”
“長爍……”我心中一急,慌亂叫著他的名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幾步。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位於芭提雅郊區的陽明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