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展開眼睛，牛頭馬麵還在跟前。我的肉身靠在一棵大樹下，看起來神采很慘白。

我聞言擦了一把眼淚，求牛頭馬麵幫我找到奶奶。

我搖點頭，將村莊裡邇來產生的事和他們說了。馬麵聽完深思了半晌，輕聲道：“既然屍體不見了，隻能用搜魂陣嚐嚐了。”

牛頭凶神惡煞，打量了我一會兒，說：“的確有嚴安芬的味道，但是她不是嚴安芬，是個活人。”

他在我跟前嗅了嗅，幽幽道：“恩，彷彿是有嚴安芬的氣味。”

我曉得他們是在說我，主動請願道：“兩位陰差需求我做甚麼，固然叮嚀。”

他們的聲音垂垂在我耳邊變得微小，我腦筋嗡地一聲炸開了。

我猜想那人恰是不想讓我們找到奶奶的靈魂，以是纔會將她的屍體也給盜走了。

走著走著，我找到了半山腰上的一處空位，模糊可見一片紅亮光起。

他冷靜做著統統，卻冇有奉告我本相。

牛頭讓我閉上眼睛，我感受馬麵的長髮撫過了我的眼睛。

我瞥見地上的樹葉飛揚了起來，耳畔疾風陣陣。半晌以後，從地裡鑽出一個個臉孔猙獰的幽靈來。

馬麵也說：“恩，讓我再細心聞一聞。”

馬麵和順很多，攔住他：“不成打動，你我來人間隻為勾魂。衛微陽壽未儘，即便你要帶他去地府，也隻能再等七月以後。現在最首要的事，是找到嚴安芬的地魂。”

當我瞥見空位上的東西時，盜汗已將後背的衣服浸濕……

馬麵奉告我，如果真如我所說，奶奶的靈魂被人鎖住了。那麼想要解鎖靈魂，就得先找到奶奶的屍身重新下葬。因為隻要入土為安的人，靈魂纔有機遇被召回。

我不成置信，牛頭馬麵發明瞭我，並且說我身上有我奶奶的味道？他們究竟甚麼意義，是說我奶奶的地魂在我身上嗎？

牛頭問老頭子：“嚴安芬往哪個方向走的？”

牛頭冷哼：“哼，兩次死而複活，此女子違背存亡法規，照我說本日既然被我們撞上了，就該帶她去地府審判……”

“……衛微。”我心驚膽戰地答道。

前麵的幾隻鬼都一問三不知，直到最後有個老頭子說：“胡家大嬸剛死那會兒，光著腳來找我借過鞋子穿。可我一個老光棍，哪有女人的鞋子，她就走了。不過她走時狀況不太對啊……”

最壞的籌算，就是冇體例回到肉身當中。

我頭皮一麻，牛頭詭異的臉上，一雙綠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馬麵也轉過了頭，伸長了脖子俄然靠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