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態度過分奇特,她們見過的次數加起來還不到五根手指的數,可她卻做出一副很熟絡的模樣來,實在讓人生疑。
“太後孃娘,你不忌諱,可不代表宮裡的其彆人不忌諱呀,這類時候,我還是去靈堂守著好些,免得有人說閒話。”
佟卿歌斜眼看了那嬤嬤一眼,道:“皇上生前便準予我免膜拜之禮,這事兒宮裡的人都曉得,嬤嬤這是想用心找茬麼?”
“老奴隻是奉太後孃娘之命前來請世子妃疇昔,其他的便不知了。”嬤嬤中規中矩地答道,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
太後固然很快規複如常,可那一絲慌亂卻未曾逃過佟卿歌的眼睛。
太後一身素衣坐在椅子上,微微合著眼。
前人對這類事情都是很忌諱的。
佟卿歌抬眼看了太後一眼,故作迷惑地問道:“太後孃娘,你不說太子我倒是冇想起來,我進宮也有些時候了,可為何卻連一名皇子的麵都冇見到呢?按理來講,他們不都該為皇上守靈嗎?”
短短半晌之間,心頭已經冒出過無數種設法,可一時之間,她卻冇法肯定究竟哪個猜想纔是精確的。
“不知太後孃娘找我過來有何要事?”佟卿歌很隨便地找了看著紮眼的位置坐了下來,也不說施禮甚麼的。
“太後孃娘,世子妃來了。”
“你和太子的乾係那麼好,哀家有甚麼信不過的?”若非她與太子的乾係那麼好的話,她也不會把她留在慈寧宮當作管束太子的人質。
軟轎穩穩地落在慈寧宮門前,那嬤嬤將佟卿歌引進閣房。
常日裡與太後乾係較好的是宮裡的幾個公主而非她佟卿歌,可太後卻說讓她過來陪她?莫非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不成?
佟卿歌心知從這個嬤嬤這裡是問不出甚麼東西來,以是隻能作罷。
隻是,太後到底是在幫哪位皇子呢?
身後俄然傳來陣陣腳步聲,佟卿歌本覺得是從外頭路過的宮女,卻不想那腳步聲竟然在本身的身側停了下來。
靈堂裡已經跪滿了人,王妃和佟卿歌一走出去,就趕快找處所跪下,可佟卿歌卻筆挺地站在門口,久久冇有跪下。
表情俄然變得有些沉重,佟卿歌感覺有些不妙,本身彷彿是遺漏了甚麼很首要的事情。
她曉得本身遺漏了甚麼了!
若不是太後提起哥哥的話,她恐怕還要有一會兒才氣想的起來。
那嬤嬤被佟卿歌的眼神嚇了一跳,但佟卿歌所言確切失實,她想刁難也是不可的,所言隻好悻悻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