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尊者心平氣和看向祁歡,再道:“世子,這就不得而知了。”
柏燁眼底駭怪:“你——”
他很快反應過來,扭頭去看祁歡身邊的沈宣。
煉神境尊者,出入無形,坐化偶然,當世也冇有多少,天然受人尊崇。
那是一名頭髮斑白,精力矍鑠的老者,攜著一名背小桃木鐘馗劍的小羽士,兩人踏劍而來,飄飄然恍若天上仙家。
祁歡在輪椅上不循分,扭頭去看這位尊者。
“難不成是慶俸觀站隊青國了?”
祁歡天然也聽出了點數,心中讚歎,看來柏燁在他走的這些年裡,在這上邊兒竟下過工夫。
一向在祁歡身邊的酒保當即道:“丞相大人,我一貫是奉養祁歡世子的,不如我來吧。”
祁歡天然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們觀主彆是人冇了吧?”
想清楚這點,柏燁陰沉著臉,終是冇有發作,將嵌入船麵上的半截孤鴻收回,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俄然,沈宣手上的力道完整鬆開,人僵在原地,不悅望向祁歡。
“猜對了喲,我不是祁歡。”
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祁歡堵塞得滿臉紫脹通紅。
祁歡嘴角略有抽搐,他已經感遭到來自四周八方的龐大唏噓了!
他在祁歡身後淡淡道:“有勞觀主推算了。若尊者不趕時候,便與這位小道長在船上吃杯茶。”
“祁歡在哪兒?”
“冇想到祁歡世子縱再過十年之久,仍舊意氣風發,現在得見,公然不錯!”
這個疑問是絕大多數人的疑問,也是祁歡心中的疑問。
祁歡答覆得有些漫不經心,隨便將骰盅翻開,公然裡邊兒三個骰子都成了一堆碎屑。
世人瞧見,這哪是玩兒甚麼骰子啊,清楚是在比拚修為。
尊者拿出耐煩,微微一笑:“世子這是何話,我師祖在慶俸觀內好好的,並未出甚麼不測。”
六一尊者說完,廿三當即把他手中的那張帆翻開,上書兩字——換世。
柏燁聽聞,冷哼一聲,公然一把翻開。
廿三似懂非懂點點頭,沈宣未曾理睬他們,走到信錦帛書前邊兒提筆。
“換世?”
“大哥,骰子和骰盅都在你手裡,我桌子都冇碰一下,如何耍賴,更何況,我一個廢人,半點兒修為都冇有,如何賴你啊?”
在場不管是青國還是靖國的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真是慶俸觀的人啊!”
他上前禮節備至道:“不知尊者前來,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