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甚麼你問就是,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2.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該死,在心機不平衡的時候,他都會感覺有人欠了他命。
龍捕頭冇有工夫與假羽士計算,問道:“那就與我說來,你姓甚名誰,何方人士?”
“你說。”
公然平道安的話裡有對七峰道長難以按捺的怨氣,說到厥後時,都已磨起牙來,聲音裡的仇恨底子難以袒護。
平道安低下頭去,又頓了半晌。三位捕頭和王川都給了他時候,悄悄等他反應。
龍捕頭把筆在硯台上蘸了蘸,再一次開口問道。
王川眯起眼睛盯著平道安,內心有些想不通,這羽士既然說是為了師父,為何又要在問出師父安危之前,先交代了身份,把他和七峰道長的師徒乾係透暴露來?這位將死之人,到底是以甚麼樣的心態來講這句話?
龍捕頭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旁枝末節的題目,我就不再多問了。我們直奔主題。你與我說說,你為何會去那莊子煉藥,你和你師父又為何會為倚翠樓供應散毒?”
“那你煉的清閒散,都那裡去了?”
那羽士悶聲道:“平道安,福州良平縣人士。你也不消再多問了,我直接與你說就是。我本來不是在不著名的小道觀學道,是在天柱縣青雲山修道的。那些記不得學道的道觀名字之類的大話,都是我諱飾亂來之詞。我也不是甚麼逃觀的羽士,而是七峰道長貨真價實的門徒。就是闊彆青雲山,在煉藥的莊中,我仍然會與七峰道長時長手劄來往,就教修仙之事。現在我修仙之功或以遠超我師父,辟穀可達七日之久。”
這類豪情叫甚麼?又愛又恨?
假羽士雖已鄰近滅亡,但還是放不上麵子,即便決定叛變,也要表示得矜持一下,說話時都冷著臉,就跟誰欠了他二百塊錢似的。
王川忍不住問道。此人怕不是走火入魔了,到了這步地步,還計算修仙辟穀,弊端!
龍捕頭答道:“與你一樣,同日午後,一併問斬。”
權捕頭和彆的那位捕頭瞧了眼王川,眼神已然產生了竄改。楊總捕正視這小子,公然有些事理,這小子還真是有些個歪門正道。
平道安苦笑道:“那種層次的人,我一個纔跟師父學修仙的小羽士哪能打仗獲得?那人從未在觀中呈現過,隻把師父叫去見過一回。但師父返來後,從不與我說他見了甚麼人、說了甚麼話。隻是那以後冇多久,我就被師父打發到了都城這裡,厥後就去了那莊子,在莊子裡煉藥。我按師父叮嚀,把合歡散的藥方傳授給了莊中的人,至於清閒散,隻我一小我曉得,一小我煉,莊中其彆人對我煉其他散藥,也底子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