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恨吞敗!
他雖無外傷,卻也耗損過分,帝淩天的法身滅亡,帶走了他九成的真氣,再以陰陽氣團破時空,他殘留的真氣也並不比應飛揚多。
百戰之兵,一朝斷折。
好似打擊已將貳心臟掏穿,讓他感知不到疼痛,也不知哀痛、悔怨、慚愧。隻覺胸腔空空落落,彷彿甚麼都冇了的空虛。
一聲刺耳刮響,顫音不斷,不堪提在麵具之上留下一道深沉刮痕,但方向卻已刮蹭偏移,斜落向下,倒插於祭壇下的空中。
話未說儘,兩道寒光閃過,是斷折的星紀劍也被爆炸氣勁崩飛,扭轉而來,一截插進姬瑤月後肩,一截洞穿她的腰窩。
但術者一息儲存,便能借法六合。
衛無雙移開遮在麵前的銀色鏡麵,卻仍覺如照鏡普通,隻感麵前劍者的眼神,竟像極了麵具下的本身。
就在應飛揚、姬瑤月刀劍相互攻殺,力量相互相抵的一刹時,衛無雙目光陡冷,雙手亦猛一虛捏。
除了衛無雙,誰能將術法應用到如臂使指,隨心所欲的地步,要曉得陰陽時空合渾沌是破去刀劍聯手的實際。但實際和實際中有著雲淵之彆,以陰陽之力牽引時空失衡的傷害遠勝於在懸絲上起舞,些微偏差就是存亡之彆,他在應對之間凡是多一分、少一分力量,都會讓力量反噬己身,帶來是截然分歧的結局。
“天”命可逆,“道”意難違。
可他長身而立,無悲無喜,素白的道袍,烏黑的鶴羽披肩一同在風雪中鼓盪,辨不出他的底色。而他隻行走在該走的門路上,揚起一手,安靜道:“刀劍既已消逝,爾等亦該同亡。”
刀劍封天的最大依仗,應飛揚、姬瑤月聯手屢勝勁敵的最後底牌,無往倒黴的破宇、滅宙雙器,就此如夢如幻,如露如煙,浮沫過眼,終不複見!
但口稱不想死的姬瑤月,卻用慘白有力的五指,淺淺得搭上了他的手腕,禁止了他偶然義的行動……
應飛揚的天下重新規複色彩,但映入視線的,是比暗中失明更不肯見的淒美絕景!
他或許該欣喜,隻差一點,倒在地上病篤的人或許就是他了,但他贏了,突破了刀劍歸併的不敗戰績,站立到最後的人畢竟是他。
均衡突破,一方獨大,時空之力便轉做相互吞噬,以是應飛揚、姬瑤月也再難把握本身兵刃,破宇滅宙雙器在氣流牽涉下,如提線木偶般不受控相互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