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
即使應飛揚曾飽受過洗經伐脈痛苦,對痛苦的忍耐異於凡人,此時也幾欲痛得昏迷,但他的本能卻仍在猖獗催動真氣,似要藉著痛苦,逼得他從昏迷中復甦。比起無能為力的挫敗感,痛苦,又算得甚麼?
“月兒女人,她被胡離帶走了,現在又該在哪?”他猶記得姬瑤月被胡離帶走當時的眼神,無法而淒美中又流暴露一種絢麗的斷交,彷彿花期將近的牡丹要張揚著她最後的光彩,而光彩以後,就是永久的殘落。
將沉湎到底時,應飛揚突生一股火氣,好似一團火在胸腔中燃燒。在舒展的經脈中衝撞,要引爆方剛血氣,在體內開出一條通道。
“師兄,是你嗎?是不是你將我關在這?”
無能為力,無有作為,無助感化作一重重的鏈鎖在貳心頭纏繞,收縮,扼得他喘不過氣來,要將他拉入絕望深淵。
沙啞呼喊,驚得牢室的蟲鼠竄逃,可答覆他的卻隻要空蕩蕩的反響、
但是應飛揚卻全無顧及,真氣由寒轉烈,由烈轉寒,不一會,已是半邊臉麵色白裡透青,牙齒打戰,眉毛結出一層白霜,另半邊臉漲紅髮紫,氣血蒸騰,煙氣重新頂冒出。
但是,此次卻無方纔的榮幸,任他如何變更真氣冷熱交催,手上鍊鎖卻仍然安穩,冇有一絲裂縫。
說不清,道不明,應飛揚的心彷彿也被重重鎖鏈束縛,憋悶的喘不過氣來,他不知姬瑤月要做些甚麼,卻冥冥當中感覺他必須為姬瑤月做些甚麼,不然,那淒美的一眼能夠就會是姬瑤月留給他的最後絕響。
……
“小瞧我?”應飛揚自嘲一笑,突得雙目猛睜,玉虛納神真氣,倒行逆施!
應飛揚身被鏈鎖束縛,鏈鎖雖看不出甚麼材質,但也是堅固非常,無天絕地以內,冇法以真氣相同六合靈氣,隻憑他本身力量,想要擺脫桎梏可謂即無能夠。以是應飛揚纔會頻繁竄改真氣屬性,想要以冷然交叉之力,讓鏈鎖自行開裂。
但未略加停歇,應飛揚再出猖獗之舉,真氣順走陰脈,本無屬性的玉虛納神真氣轉作至陰至寒,牢室以內氣溫陡降,霜結冰覆。
玉虛納神真氣,精華在於“氣若虛海,納神為盈”,可將散逸真氣吸歸入氣海當中,現在倒行逆施之下,真氣由“納”轉“發”,如開閘之水,從氣海當中,源源不竭湧向周身百骸。
腳下彷彿變成一片淤泥,鎖鏈越加沉重。拖得他不斷下沉,下沉,下沉……
而數息以後,真氣再轉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