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誌渾然如失了神魂普通,見有人來,卻頭也不抬,應飛揚看他這模樣,心中不由慨歎一聲,倒是道:“我與他算不上甚麼故交,何況現在另有要事,莫遲延了,快帶我去見陸天嵐。”
此牢房間倒是比其他房間大些,防備卻更是森嚴,從視窗向內看去,便見陸天嵐正身在此中。
說到此處,策天機俄然留步,回身對向側旁監獄道:“對了,這間房裡,倒是有一名你的故交,你不看上一看嗎?”
應飛揚也停下身子,從牢門上的狹小的通氣窗看去,陰暗牢中寂然坐著一人,頭臉低垂,誌氣低沉,身上是一身臟穢道袍,左臂手肘以下還全數斷去,恰是張守誌。
“陸天嵐?”策天機吃了一驚,道:“你去找他何為?你當他陸天嵐是甚麼妖物,最好就將他仍在牢中發黴,不然凡是有他一點機遇他都能夠逃竄,你竟然還要去見他?”
姬瑤玉道:“由我元功支撐應還能撐上五天,五天以後,難說……”
司露台首要對於的是些走上歧途的修者和殺人害命的妖物,修者間並無甚麼明文的法律。以是趕上這些邪修血妖,司露台大多是殺了了事,但另有一些,因各種啟事不能直接殺掉,便被囚禁在司露台的囚神牢中。此時的陸天嵐也方被投放至牢中。
應飛揚亦是沉默,天華道的妖,雖不像血戮宗的妖那般被修者視為大敵,但乾係仍遠稱不上和諧,能彼其間秋毫無犯已是最大美意,要讓佛者拿出一貴重的舍利佛珠救一妖女,這底子是毫無能夠,除非……。
“是武者?”應飛揚疑道。
“那是你們這些法修器修,我是劍修,身子冇你們那般孱羸。”應飛揚不屑道。隨後又問:“那些磚石上的符咒,又是些甚麼?”
策天機道:“天然是些不準的法陣了,現下毫無靈氣,以是法陣並無用處,但如有人從內裡帶了些儲存靈氣的寶貝,這些法陣變回派上用處,法陣可將靈氣劫奪為己用,在這無天絕地中再佈下一層隔斷六合靈氣的禁製,以是雙層防護下,難有人能逃出世天,除此以外,犯人們還要每日服用化消修為的化功散,以確保他們有力抵擋。天下間的禁獄,怕除了佛心禪院的沉湎佛獄外,就要數此監獄,最令邪修膽怯。”
但天道守衡,有盈則有虧,比擬靈氣充分的洞天,無天絕地便是靈氣衰頹乾枯,萬物朝氣不存的死地,在此靈氣乾枯之地,少了六合靈氣之助,任何修者的氣力都將大打扣頭。無天絕地隻藏於洞天中,與洞天並存,並且範圍更小,以是也比洞天更是難尋,想不到此處竟有無天絕地,而起還是被改成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