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方行了數步,突得左腳絆右腳,正騰踴的身子從空中跌下,竟摔成了滾地葫蘆,向前連翻了不知多少圈,摔了個七葷八素,方晃去麵前金星,便見一隻蓮足呈現麵前,順著鞋子,裙裾往上看去,姬瑤月冷冰冰的麵孔上罕見的浮出笑意,恥笑道:“臭小子不自量力,我家的‘花間遊’豈是你這麼簡樸就能學會。”
應飛揚看慣了她冷冰冰的模樣,此時突見薄嗔羞惱之態,心神又是一晃,道:“那女人總需留下個名號,不然我如何稱呼你?”
“胡不歸的星羅奇步我都能學會,小妮子想在我麵前逞身法,最後隻會便宜我。”應飛揚說著有樣學樣,雖不能知真氣如何運轉,但也先肄業個形似。
慕紫軒眉頭緊皺,道:“這幫狐狸,其他的冇學到,倒把人族的臭端方學了個通透。”
“甚麼?”姬瑤玉輕呼一聲,難掩驚奇之色,之背工托香腮低頭蹙眉,豆蔻般的指尖在皮膚上悄悄彈擊,做思慮之狀,一會才昂首道:“奉告你也無不成,隻是你既然冇籌算撕破麵,那最好還是按著他們的端方,以禮相待,青丘胡家是妖中望族,若冒莽撞失直接闖上門去反肇事端,還是先在本日遞上名刺拜帖,明日再登門拜訪吧。”
“司馬承禎死了,或許與青丘狐族有關?”慕紫軒沉聲道。
“切,哪個奇怪學?”應飛揚興趣寥寥的扔開草莖,站起家子拍拍灰塵道:“不是說我跟丟了你也不管嗎?如何又停下來等我了?”
“此處也是洞天!”應飛揚驚奇道。
姬瑤月領著應飛揚出了洛陽城後,順著洛水一起向西行進,一起上姬瑤月一言不發,儘管在前帶路。
“多管閒事,與你何乾。”平常女子被讚標緻,就算麵上不說,心中卻多數都是欣喜,而姬瑤玉卻異於平常,眼睛一瞪,竟不在理睬應飛揚,轉頭道:“我要走了,你可跟上,走丟了我可不賣力。”說罷,蓮足一點,掠飛而去。
“還會是哪個,這不就隻要你嗎?兩次見麵,都未能得知女人名號,我便隨姬大師對你的稱呼,一起叫你月兒女人了。”應飛揚賤兮兮道。
慕紫軒狠狠瞪了應飛揚一眼,道:“你莫聽他胡說,他是在用襟曲解我的意義,這等和順香窩,如何能夠是我所指的龍潭虎穴。”
姬瑤玉身若飛花輕羽,看似輕飄飄的,身形倒是極快,應飛揚心頭有氣,升起較量之心,竟與她鬥起了輕身工夫。
姬瑤玉揚著臉嘲笑道:“你慕紫軒慕大豪傑昨日為阻佛道爭端,連挫白馬寺和上清派兩派,一夜成名,洛陽城中哪個不知?小女子我雖目光短淺,識不得你的長弘遠計,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看得出你打掉了牙還往肚子裡咽,硬接白馬寺明王一拳,很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