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皆已走儘,上清派弟子道真清算靈堂,正欲將嵌在門柱上的聯子揭下,突得一驚,大聲道:“師尊,你來看一下,這裡又有怪事。”
話音方落,越蒼穹一揮袖袍,所賭來的十數本功法飛回魚伯符等人手上,道:“便依先前所言,這些功法悉數償還!”
“過了本日,上清派首要人士便要回返茅山安葬師尊,併爲我停止正式接任掌教的大典,怕是要在茅山本宗留滯一段光陰,洛陽的佛道大會,我上清派也要缺席了,再見不知何期,應師弟保重。”
半晌工夫,越蒼穹已將那十數人功法一一點評,言語鋒利,一針見血道儘世人功法不敷之處。
李含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隻見那字尾一字,又起了竄改,春聯仍然是那副春聯,並無改換,但最後阿誰“斂”字竟變成了“劍”字,明顯是有人用絕強的功力,將聯上墨跡逼出,有借之重寫了此字。
“唉!”李含光長歎一聲,幽幽道:“公然是他來了,這洛陽城,更熱烈了!”
“道真,方纔可有人來過?”李含光問道。
黑鬆道人麵色一變,他剋日總覺足下脹痛,原隻當是馳驅勞累過分,此時經越蒼穹一指導,才知是體內陰陽平衡而至,心中一時大凜,將手中《覆水劍訣》攥得緊緊,目光卻不如有若無的掃向占了他《丹元劍訣》的魚伯符。
越蒼穹輕叩腦門,點頭道:“又是本座胡塗了,說了冒昧之話,罷了,本座先行一步,便如方纔所說,任誰情願開誠佈公互換所學,本座皆是來者不拒。”
應飛揚道:“廣弘修行之法,本是初創之舉,但門派之隔根深蒂固,劍皇即使劍藝通天,黃金劍芒即使所向披靡,也斬不竭這些隔閡,越蒼穹此舉操之過急,怕是未突破隔閡,便已先挑起門派之爭。”
“無.”應飛揚簡答利落答道。
世人見功法失而複得,皆是喜形於色,但隨即麵上同時一僵,相互顧視了一下,魚伯符道:“劍皇前輩弄差了,鄙人所修的是《流霞神功》,而非《丹元劍訣》。”
劍皇此語,又是令世人目瞪口呆,麵麵相覷,劍皇所說之事,他們也司空見慣,常日雖也有過不忿,但卻也未想過如此深遠。此時心頭皆是一驚。又聽聞越蒼穹會親身指導,更是蠢蠢欲動,但聽到以功法互換,又是麵露遊移,一時也無一人行動。
越蒼穹冷道:“本座隻承諾將功法秘笈將交與你們,又冇說原樣償還,你的《丹元劍訣》雖是彆出機杼,劍式更加剛猛渾厚,但卻壞了本來陰陽雙修的道家真意,須知剛不能久,你現在勞宮穴應已腫脹了吧?現在贈你一本《覆水劍訣》,你改單劍為雙劍,雙劍並行,剛柔並濟,才氣走出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