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在劍道上的資質算是出類拔萃,在身法遁術上的資質卻隻算中遊,且這身法講究個“身姿曼妙,如戲花間”,須得女子才氣練到極致,應飛揚自學來後也練了好些天,但花間遊的身法仍然是失靈時不靈,難以融會貫穿。
魚伯約麵露赤紅,道:“這劍訣是劍皇前輩送我,你如果不想被彆人獲得,方纔怎不敢向他討要?”
魚伯約衣袂飄飛,真氣鼓盪,身上便有流霞萬道,溫潤光亮,與天上朝霞交相照應,恰是流霞神功催生至頂端的征象,而雙袖間,青色霞光凝成水桶般粗細的兩股,氤氳輕嫋的霞光竟有了厚重的力量感,跟著魚伯約袖袍舞動,便如兩條青蟒普通向黑鬆道人襲去。
“也算不上強出頭,忘了先容,鄙人應飛揚,現在是司露台之人,諸位入了洛陽,行事總該有所收斂。”
魚伯約的守勢無形無狀,無常無相,黑鬆道人被逼出十丈以外,手間斷劍揮動,將青霞絞斷碎化,但霞光倒是方斷,又爬動般的重生,轉眼黑鬆道人周遭已環繞一望無邊的蒼茫霞光,濃稠的如同奔騰的銀河,化作一道道匹練也似的巨浪,轉眼將黑鬆道人淹冇在沸騰翻滾的雲霞中。
“哈哈!”黑鬆道人長笑道,“你倒是比玄水真君聰明些,不過死得也會更慘!”說罷,劍鋒縱劈而下,每一招都是古樸質拙卻又剛猛辟易,威勢淩人。
應飛揚揚聲對魚伯約道:“阿誰……魚兄,你可還能再撐半柱香的時候?”
魚伯約心頭一慌,青霞緩慢收攏,在麵前凝整合一堵豐富的牆壁,卻聞轟然一聲,牆壁破裂,魚伯約被劍氣轟得倒飛數步,口嘔硃紅,麵上泛出驚奇之色道:“是玄水真君的淬幽劍,怎會落到你的手中?”
“司露台又如何?不過天子的嘍囉,還真覺得能管得住道爺我?”黑鬆道人冷道,司露台的權勢範圍僅限於長安洛陽兩都四周,黑鬆道人地點鐵仙觀倒是南邊派門,以是上清派和白馬寺這等大派都需禮遇的司露台,在黑鬆道人眼中卻不敷為懼。
魚伯約自發得勝券在握之際,觀視的應飛揚突得劍心一動,隨後便見青霞當中,一道澄藍劍光沖霄而起,冷徹幽寒,周遭青霞如被劍上寒意所逼,潮流般的退散,隨後劍光直直斬落,挾帶這侵骨錐肌的淬厲森寒,在雲霞中斥地出一道一往無前的直道。
半晌之間,魚伯約身上已添了多道傷口,“死吧!”,覷得馬腳,黑鬆道人眼中凶光高文,一劍當胸斬下,便要將魚伯約開胸破肚,忽而一道劍氣破空襲來,撞向黑鬆道人劍鋒,勁力雖不算微弱,卻恰好擊在淬幽劍七寸之處,淬幽劍被撞得一偏,隻在魚伯約胸懷劃破一個口兒,一個劍形的鐵符從胸懷掉出,又被劍氣擊得向上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