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飛揚對呂知玄印象不差,開口問道:“呂道長,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劍?”
師徒勾挑撫按,分力合奏,倒是共同無間,彷彿二人同生一心,姬瑤玉奏高音,若輕風穿林,碧水躍澗,神韻悠然。而楊蜜斯操琴之時,一掃先前羞怯之態,此時奏起高音,琴聲時如鳴金濺玉,清躍沖天,時如金玉合座,富麗萬方。
一進一退,一攻一守都暗合樂律,不但將呂知玄壓抑住,更給琴聲增加新奇的樂感。
“呃?”應飛揚一愣,把話嚥了下去。
麵對世人質疑,姬瑤玉麵色穩定,解釋道:“顫風嬌花期比平常牡丹晚二旬日,此時含苞待放,已有不俗姿容,他日盛放之時定是冷傲洛陽。諸位不信,二十今後再看,便知花王之名絕對失實。”
姬瑤玉哼了一聲,道:“好,你們要服眾,那我就讓你們佩服,牡丹天生傲骨,不成號令,但可恭請。”接著轉頭對楊蜜斯道:“四娘,本日既有機遇,我便考較下你琴藝進境,你我合奏一曲《迎花神》,恭請顫風嬌開苞放蕾。”
此語一出,又是一片嘩然,應飛揚也不成置信,“昔年司馬相如一曲《鳳求凰》引得白鳥齊鳴朝鳳,現在姬大師莫非真能再現弦上神藝?”
應飛揚漸占上風,見那青衣婢女身形如魅似幻,竄改萬端,卻如同安步花間,翩然起舞普通文雅動聽,此時,與那女子貼著臂同時遞出一刀一劍,女子和婉髮絲輕拂到他臉龐,傳來一陣如蘭似麝的暗香,應飛揚竟神使鬼差的起了綺思,暗道:“這女子邊幅平平,身材倒是上佳,打鬥都跟跳舞似的。”
伴著朝氣盎然的琴曲,劍光如東風吹柳,綿綿不斷,抵住劈麵而來的劍光。
妙手相爭,豈容半點分神,呂知玄本已落了下風,見應飛揚突得心不在焉,隨即反擊,手撚劍訣往蛟劍上一抹,便聞一聲嘶吼震懾雲霄――
姬瑤玉向大癡和尚借來兩架古琴,與楊蜜斯分坐兩側。
應飛揚亦道:“是啊,呂道長,在此動武驚擾彆人實屬不該,。。。。。。”
底下大眾紛繁藉機起鬨,喊道:“冇錯,改組花王,改組花王!”
應飛揚先是一驚,不過是一個邊幅平平的不起眼婢女,竟有如此技藝,紅閣十二坊公然非同普通,再分神看去,操琴的二女猶靜如沉淵,渾然忘我。疏忽周遭打鬥,清澈琴聲流瀉而出,音符不見涓滴龐雜。
二人本是各自為戰,以二敵一也不過與呂知玄難分高低。但跟著應飛揚劍法一變,雙刀一劍攻守交擊間都與琴聲符合,受著琴聲指引,素不瞭解的二人竟展開了天衣無縫的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