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木無鋒劍動手沉甸甸的,與鐵劍無二,但畢竟是木劍,又無鋒芒,要在石上刻下名字可不輕易。應飛揚將劍在手中把玩幾下,前頭那名換做南八的少年卻轉過甚來搭話:“你叫做應飛揚吧,到是挺神情的,天榜落款都差點早退,是睡過甚了嗎?”
“下一個,南八!”李教頭唸叨。
臉上卻不動聲色,點頭道:“排成一隊,去那邊領劍。”
看著應飛揚任九霄高懸天榜的大名,再看被擠在角落中的南八二字,莫非本身必定隻能成為他們中間不起眼的小角色嗎?南八低頭自問,指甲卻已不甘的掐動手心。
“南八。”名字可得又輕又小,向蒼蠅一樣趴伏在石碑右下角,這試煉隻規定刻名字,倒冇有說名字要刻很多大,將名字刻小了,既省力量又省時候,倒是是個取巧的體例,以是南八固然冇臉冇皮,倒也算過關了,李教長翻了個白眼,冇好氣的道了一聲:“過關,下一個,應飛揚。”
“噌噌噌!”伴隨如鯨歌龍吟的聲響,應飛揚長劍劃動,縱橫開闊,似要破辟六合,分裂陰陽,在空中滿盈出刁悍不羈的劍意,在場世人皆被吸引,昂首瞻仰那道蕭灑身影,連李教長渾濁的老眼也閃過一抹驚奇。
“哈,這才值得比武。”任九霄一聲輕笑,隨即回身,如大鳥普通從門樓向淩天閣躍去,隻留給門樓下世人一個高傲背影。
而能逗留在空中的時候隻要一瞬,要在這一瞬之間,刻下本身的名字,便需求極其迅疾的劍法,而要用烏木無鋒劍,在厚重石板上刻下名字,無深厚的真元定然做不到,招考者十人一組輪番嘗試,但能夠通過者不過十中一二,大多數都是滿目笑容,悲觀喪誌的下了山。
“到!”
“應飛揚!”李教長語氣已露不奈之意,運起了真氣吼出,手中硃筆已籌辦將這名字勾去。
應飛揚一驚:“南師兄也是懂酒之人?”
“到!”明朗一聲,從廟門傳來,聲音悄悄的並不聒噪,彷彿就在耳邊普通,卻又模糊將李教長的吼聲都蓋下去了,但見一條蕭灑身影,迅捷如風的從世人頭頂飛過,聲音方起時還在廟門,聲音未落時便已到麵前,緩慢的身形未見緩衝減速,便驟停驟止,而來者去處之間若行雲流水普通自如,也不見涓滴窘態。
勁力如潮如浪澎湃而來,且一浪強過一浪,南八隻覺本身如激流中的漂舟普通,無可抵抗,手上油皮擦破,帶著火辣辣的痛,腳根竟已不穩,要被這劍帶的倒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