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扳談一陣,洛陽花會也至序幕,人群垂垂離散,各自從大福先寺折返,應飛揚先與台上諸人告了個辭,胡離裝模作樣的聘請他喝酒,被他隨口推讓了。姬瑤玉盈盈一禮,婢女則是狠狠一眼,隻那遮著頭的楊蜜斯,羞羞答答的似是要與他說些甚麼,卻半晌也開不了口,應飛揚心頭不耐,隨便拱個手便分開了,以後與玉真公主在寺門前分道揚鑣,玉真公主駕車宮城方向駛去,應飛揚則前去上清派。
司馬承禎道:“如我所言,呂知玄已被肅除道籍,他的作為與道門再無乾係,大師來此,但是空走一遭了。”
“天然在了,不過白馬寺的和尚也來了,正在與師尊講法,講著講著或許就打起來了,你現在去,不怕被涉及?”
應飛揚疏忽周遭竄改,徑直步入大殿,空曠殿內,三清像下,隻司馬承禎和枯明大師一僧一道相對而坐,氣味沉穩,氣度淵然,成分庭抗禮之態。應飛揚雖入內裡,二人卻皆是頭也不轉,全然疏忽應飛揚存在。
枯明大師道:“佛門之人,何懼空走?隻是道長說辭,難令人佩服,荷塘生蓮,蓮生蓮子,道門既然說萬物皆生衍於一,如何蓮子離了蓮荷,便於荷塘再無乾係了?”
司馬承禎道:“大師此來,是來問罪,還是來與我論道?”
應飛揚臉上仍然帶著思疑,孫長機也不在乎,聳聳肩道:“呂知玄被肅除道籍,心生痛恨,竟遷怒於應師弟,直打上大福先寺,這實在也出乎我的預感,火氣這麼大,真是白費了他跟班徒弟修行多年停歇靜氣之道。”
玉真公主畢竟是宮裡出來的,勾心鬥角的工夫實在幾個和尚能對比,短短幾語,就已將他們心機闡發透辟,應飛揚心中讚佩,問道:“那我們該做些甚麼,才氣將此事化大為小?”
麵遠景色與方纔普通無二,唯單身後孫長機平空消逝,好似從不存在過普通,應飛揚卻心知肚明,這類感受他曾經經曆過,此時的他已處於司馬承禎似虛還實的天隱劍界以內。
目睹一堆人將本身當作珍禽異獸般打量,應飛揚渾身不安閒,顧不得驚世駭俗,氣一提,躍飛而起,踩著屋頂向前行進。
“哈,我這是憂心應師弟安然,在門口翹首盼望這應師弟安然返來,看你無事,便知呂師兄雖去挑釁,卻也無能何如你。”話說一半,孫長機突裝模作樣改口道:“哦,不對,現在呂知玄已經被撤除道籍了,已算不得我師兄了。”
玉真公主被他俄然的冒出嚇了一跳,隨即臉一紅,白了他一眼道:“措置女人的一些私事罷了,問這麼多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