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煙哪容他走脫,寒劍吐芒再度逼臨胸口,應飛揚足一點,再次閃退之際,背後躥升一條龐大冰筍反對退路,。
應飛揚前三戰都博得輕巧至極,他修為出類拔萃的當然是個啟事,但也是他運氣好,所趕上的敵手皆非是年青一輩的精英。乃至於他有些鬆神懶惰,健忘了謝靈煙非是能夠等閒對於的普通弟子,而是實打實的長老親傳,門中俊彥。
想通此點,應飛揚恍然大悟,莫看謝靈煙近兩年溫婉體貼了很多,但骨子裡她還一向是初見時阿誰冰凰般高傲的小女人,嘴上雖不說,實在心中一向與任九霄、應飛揚暗自較量。
昔日裡她便不忿師長們對那二人的看重高過本身,前日看到此二人先她一步,踏上了劍氣離體之境,心中欣羨與妒忌更是遠超旁人。但隨後而來的,是對本身更激烈的自責自怨。看著謝靈煙這些日子對應飛揚冷冰冰的,說是氣恨應飛揚欺辱秦梅聲,不如說是她氣本身輸了應飛揚一頭。
千鈞一髮之際,應飛揚終究逼出臂上寒勁,隨後單掌撥劃出一個文雅弧形,背後碎冰遭到牽引整合一束,冰晶折射著晨光,彷彿一條斑斕彩蛇,轉向謝靈煙飛去。
謝靈煙低下頭,正視應飛揚,拂去發間血汙展顏一笑,彷彿剛纔的存亡相搏底子不存在,甜聲道:“應飛揚,謝你成全,這一劍,權作謝禮。”
謝靈煙腰桿挺得筆挺,頭髮隻在腦後紮了一個簡樸利落的馬尾,暴露素淨麵龐和一雙含凶帶煞的俏眼,令人感覺本日的她像一名劍客多過像一名女修。
“化氣凝冰,這妮子好本領!”應飛揚心中暗道,前無益劍臨胸,後有冰筍阻路,應飛揚進退維穀,俄然一聲長喝,一向受寒氣腐蝕而低垂的左手俄然有了行動,在掌心蘊出一道白芒,反手一掌擊出,背後冰筍回聲碎裂,化作剔透冰晶。
“上了擂台,不該打,還該談情不成?”應飛揚毫不客氣回擊道:“彆的,你反應也彆太狠惡,不然底下閒人又不知該如何編排你了。”
戰局頓時像翻了個麵似得,先前被追打的四周逃竄的應飛揚,此時雙足站定不動,隻以劍氣傷敵,而方纔占儘上風的謝靈煙,此時隻能身形遊弋,六分閃,三分化,一分硬接,抵抗連綴不斷的劍氣。
此時任誰都看出了些門道,一寸長,一寸強,應飛揚的劍氣可達十步以外,謝靈煙若想得勝,便隻要逼近應飛揚,與他短兵相接,纔有微小的勝機,但此話說來易,做起來難。應飛揚儘力之下,豈會留分毫可趁之機,周身十步,似是有道無可超越的鴻溝,謝靈煙常常欲逼身十步以內,皆被劍氣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