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嗎?”明燁自嘲道:“此身恩未儘仇未了,束縛加身哪來興趣!”
裁判弟子一聲裁定,嵇櫆隨即文雅下台,向其他弟子借了一件外袍,罩住了暴露的手臂,翩然拜彆,其他弟子也簇擁著他,嵇櫆一起與人談笑,似是全然未將勝負放在心上。
二人此招各有毀傷,不見勝負,明燁旋劍便要再戰,嵇櫆倒是後退一步道:“算了,死纏爛打的,我怕了你了,這場比試算你贏了。”
哪知碎片俄然無火自燃,化作翩飛的火蝶,齊齊飛向嵇櫆,嵇櫆這才認識到方纔外袍中埋冇炎勁,腳步一停,以劍駐地,浩大勁風從身上湧出,火蝶隨即被勁風吹得倒飛,哭泣著化作飛灰燃儘消逝。
“算了吧,那人叫明燁給我們倒茶,你還看不出他的企圖嗎,我們越是強出頭,他便越是要摧辱明燁,我們早點走,明燁才氣早點療傷。”
“曲解曲解,我是說女人也嘟囔了一起,方纔又連杯水也冇喝,前麵不遠就是我的住處,不如到我家裡,我替女人籌辦你愛喝的加了蜜的烏梅漿。”應飛揚的住地點淩霄鎮另一端,不知不覺已走到居處旁,隨口便聘請道。
此時“哇”的一聲,明燁吐出一口血,“你無事吧,我帶你下山。”
齊雲鎮鎮中地多人少,每逢嘉會,便會有閒置的民房外租,明燁居處便是此中之一,進入堂中,便見一黑鬚黑髮的道人盤膝而坐,道人麵龐冷厲,姿勢嚴肅,本正在閉目打坐,聽聞腳步聲傳來,猛一睜眼,便見到深受重傷的明燁,雙目中立時閃現一股怒意。
明燁反手一抓,將已是襤褸不堪的外袍扯下,手一揚,外袍鼓著風向嵇櫆罩去.
哪知苗淼警戒的後退兩步,手抱胸口道:“你想乾甚麼?”
明燁掙紮著爬起,踉蹌走到幾案前,倒了兩杯茶水給二人,舉案過甚恭謹道:“應兄,苗女人,有勞二位相送,我既然已回到住處,二位飲了茶水便分開吧。”
苗淼諦視著應飛揚遠去身影,收起臉上玩味笑容,輕攏秀髮喃喃自語道:“說我天真,真正天真的人又是誰呢?真隨你去了,那酸酸甜甜烏梅漿,怕也隻能品出苦澀了吧。”
“無妨,我本身能走。”明燁冷酷回道,卻聽聞苗淼道:“無妨你個頭,乖乖聽話,你住處在哪,我們送你歸去。”二人不由分辯,竟兀自把明燁架著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