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見到任九霄的劍氣,世人初時雖是驚奇,但安靜過後,反而生出理所當然之感,淩霄劍道立派數百年,人才層出不窮,各領一代風騷,如任九霄這般年紀達到這類境地的,絕非是空前也一定是絕後,若反過來想,任九霄是掌門親傳愛徒,資質橫溢,模糊是此代弟子中第一人,如果無這等修為,反而讓人感覺此代弟子人才寥落了。
青龍台上,一條超脫身影騰空而起,固然看不清形貌,但相隔甚遠猶能感到那人徹骨的張狂,不是任九霄又是誰?
“哎,我跟他較甚麼勁”方纔脾氣上來了不管不顧,現在應飛揚又開端悔怨了,“罷了,還是去看看彆人的比賽嗎。”冇了底牌,應飛揚總感覺缺了底氣,剩下兩個擂台將決出最後兩個四能人選,雖仍不知成果,但能在浩繁弟子中超群拔萃進入四強的,絕非庸手,冇了底牌,就該做到知己知彼。
“就這麼等不及誇耀嗎?”應飛揚凝睇著激射而來的劍氣,燦豔劍光映得他雙目煜煜生輝,“那麼,應你邀約,還你此劍!”應飛揚手拍背後劍鞘,伴著鏘然一聲,劍做龍吟,直衝牛鬥,應飛揚亦隨之躍起,騰空接劍,沛然光彩在掌中綻放,化作一道淩厲劍氣,白虹普通直貫而去。
以是方纔任九霄那一劍不是進犯,而是請願挑釁,偏生應飛揚也是個驢子脾氣,最經不起彆人的挑釁,本來是籌辦留著做壓箱底絕技的劍氣,在挑釁之下提早自露底牌。
兩今後,又是交兵日,應飛揚早早來到擂台玄武台,等候著此次敵手邢飛,台下人頭攢動,群情紛繁,自前兩戰後,應飛揚的名頭已是無人不知,在堂口中的賠率已經躍升到第三位,奪冠熱點程度僅在任九霄和謝靈煙之下,此時台下中人可說滿是為觀視他比劍來的。
兩道遙遙對峙的人影亦翩然落下,張望的世人這纔回過神,“應飛揚!”,這三字一時此起彼伏,再次被世人傳誦,隻是世人盯嚮應飛揚的目光除了原有的驚奇欣羨以外,還多了一層妒忌。
世人昂揚著脖子,順著著任九霄的劍氣方向望向玄武台,眼中驚奇之色還未曾稍減,驀地見一條人影從玄武台上拔地而起,起手劍竟一樣揮出一道鋒利劍氣,兩道劍氣在人群上空架起一座橋,隨即一聲輕響,劍氣相撞,化作銳風四散。
“劍氣離體?!!”一時這四字此起彼伏,從世人丁中傳出,皆是又驚又疑,劍氣離體,看似隻要戔戔四字,卻不知難倒過多少人,淩霄劍宗中有個默許的法則,若年過三十,仍不能達到劍氣離體的境地,便會被髮派到派門外的道觀,眾門外弟子的徒弟,大多都是這麼個出身。由此觀之,三十歲仍冇法用出劍氣的人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