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皇手書,天然非比平常,字字銀鉤鐵畫,如劍如刃,鋒芒逼人,一股傲視天下、傲然當世的劍意呼之慾出。
而孫長機神魂猶被黃金劍芒驚懾,此時迴轉過來,才覺短短半晌,已在鬼門關前兩來回,又羞又惱道:“現在倒是恭謹,不過方纔在我師尊靈前拔劍,驚擾我師仙靈,未免過分了。”
李含光麵上倒是帶出一絲苦色,劍皇話語雖撤銷孫長機的死誌,倒是讓恨意成了他生命支柱,而後孫長機脾氣怕是會更加極度,隻怕是福也是禍。
此時,一名似道非道,似俗非俗,看目光有些年事沉澱,麵孔卻如青年的修士站出,道:“鄙人魚伯符,情願一試,劍皇可否給個機遇?”
越蒼穹說著,取出一本古卷仍與案上,世民氣想劍皇隨身帶著的書冊定不凡品,皆伸長脖子瞅去,但看到書捲上的名字時,一雙雙眼睛皆是冒出了火,衝動的麵紅耳尺。
李含光道:“或可竭力一試,卻無掌控。”
越蒼穹和司馬承禎皆是天道派門魁首人物,過往雖打過交道,卻也未曾聽聞與有何深深友情,上清派之人此時見越蒼穹這般弔喪,心中也不由起了疑竇。
越蒼穹橫眼打量他一下,道:“你是蓬萊瑤池飛雲島的?嗯,不過四十,流霞神功就練到第三層青霞之境也算不錯,不過既然冇到第四重的紫霞之境,勸你不必自取其辱呢。”此語一出,魚伯符當即麵色一變,越蒼穹不太輕掃一眼,便道出了他的來厲,年事,所修功法和境地,這份見地,委實讓貳心驚。但對方言辭輕視,倒是令他暗惱。不消嗆道:“劍皇既然故意出題考較,又何妨讓我一試呢?”
越蒼穹不屑道:“本座何許人也,豈會操默算計你,天然是與你對賭,你若能在聯上留下一個墨點,我便拿此書與你換。”
越蒼穹說著,拍了鼓掌,便有一個身著金袍的弟子捧著一黑木托盤上前,托盤上還疊放了兩條長紙。而越蒼穹袖袍一揮,兩條紙聯如長蛇普通騰身而起,飛縱而出,竟是自行貼到兩側房柱之上。
司馬承禎在文壇也很有盛名,在場天然也少不得文人騷客,便見一文士率先而出,道:“這有何難,論筆法,你的字剛毅不足,柔轉不敷,比司馬真人的金剪刀書差之甚遠……”越蒼穹自進入以來,便一口一個“本座”,方纔與枯明大師對招,散逸的勁風還吹到了一批凡人,這文士天然也是此中之一,這文士天然不識得甚麼“劍皇”,方纔斯文掃地,此時天然要好好評判一番,挽回顏麵,正要提筆上前,俄然,應飛揚喊了一聲謹慎,一把將那文士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