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飛揚昔日雖有傲骨,卻非是盛氣淩人,咄咄相逼之輩,但此時為了姬瑤月也隻能一變態態,心中對張潤寧道:“抱愧了,少天師,鄙人與你無怨無仇,不過為了那標緻小娘,也就當回惡人了。”
時價夏季,日頭正烈,隻要熱浪一浪接一浪的湧來,倒是連一絲兒細風都冇有,連知了兒都似被熔化在樹上,有一搭冇一搭的收回有力的蟬鳴。
“鄙人身無長物,方拿了片金葉子,卻很快用來買馬買酒買劍了,不知少天師能看上哪個?”
故意摸索,應飛揚劍走柔勁,柳風劍法一引一卸之間,將龍荊劍帶歪,隨後力量由虛轉渾,便是雄沉剛猛的真武蕩魔劍直貫而下。
卻見張潤寧不顧臨頭之劍,反是一個疾進步,拉近了與應飛揚的間隔,同時變招,以短劍「虎裂」,藉著近身之利,連環砍刺三劍。每發一劍,威勢懾人,旁人乃至像模糊聞聲一種扯破氛圍的鳴叫,恰是虎嘯之音。
張潤寧失勢不饒人,龍荊劍又當頭壓來,應飛揚腳踩星羅,巧施奇步,身形平空後退三丈,卻見張潤寧也不追擊,反而雙劍同舞,如書如畫,在氛圍上留下一道道符咒般的裂縫,隨後風雲大變,天上竟有電芒竄動。
張潤寧點頭道:“天師道與淩霄劍宗同為道門一派,我幼時曾隨父親拜訪淩霄劍宗,相互交換,與任九霄也一起玩過一段光陰,算得上朋友。”
應飛揚嗤笑道:“這便奇特了,任九霄那小子一副鼻孔長天上的模樣,也會有朋友?”
“應飛揚?”張潤寧撫開肩輿前帷帳,卻見前頭端立一人,隨即神采一動,道:“你便是應飛揚,今次淩霄劍宗試劍大會上力壓任九霄獲得頭名的那一個?”
“好。亮你的兵刃,本天師倒要看看你如何敢誇口說修為勝我一籌。”說話間,張潤寧已將站起在轎輿之上,將龍虎雙劍交於身前。
但應飛揚在他幾欲殺人的目光下,倒是淡然自如道:“少天師錯了,鄙人並冇有籌算在你身上押注?”言下之意。倒似是承認了將張潤寧當鬥雞。卻見應飛揚疏忽張潤寧麵色侃侃而談道:“鄙人是道門之人,本來也該押注在道門之上,但佛門天女橫空出世,道門本就勝算不大,現在又有一貴重名額被受祖上庇廕之人占去,勝算更低,如果道門不另換彆人出賽,怕是此次佛道大會必輸無疑,以是雖是不肯,但鄙人怕也隻能將注押在佛門身上。”
龍虎山,天師道!
這般悶熱的中午,本該是在家裡,在樹蔭下乘涼晝寢的時節,官道上卻有一行人馬冒著盛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