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歸一笑道:“不幸我拚勁老命,硬挨孔雀公子一掌,又從應飛揚那小子劍下撿回條命,逃至此處,等著我的倒是絕殺的第七步。最後還是亡於你的手中。”
慕紫軒點頭道:“這倒差點真成了不測,我指導碧木佳耦將應飛揚的發小綁來,應飛揚定然會前去相救,碧木佳耦素有俠名,固然受傷,但以他們的修為,本也應當能將應飛揚擒而不殺,便是給先生留個救人賣恩的機遇。”
胡不歸端起酒杯,遞送到唇邊,倒是手一垂,酒杯掉落地上,摔成粉碎。
慕紫軒又替胡不歸舀上一勺酒道:“先生如有興趣,無妨說說我是如何個連環佈局?”
胡不歸雙眼一閃,帶著惑色道:“強塞給他?莫非貧寒道人真不是賀孤窮?那他究竟是何人?又如何接下孔雀公子的一掌?”
胡不歸輕飲杯中之酒,道:“‘禍種’之事,向來藏得隱蔽,不知你是從那邊得知?”
“再接下來的事我便曉得了,赤蚺君——也就是你。來的高聳,去的偶合,他的話冇法儘信,因而我裝舊創複發,讓應飛揚替我送信拿藥,實則是將他送到胡言手中,胡言與我一樣生有邪眼,能探知彆人辛秘,一方麵能夠重新口中印證赤蚺君所說,一方麵囑托他應飛揚身上留下暗招,或許對上貧寒時用得上。”
慕紫軒搖點頭道“非也。禍種落入北龍天的掌控,我自是樂見其成,先生去後,我天然會幫先生完成這一遺言,先生信不信,七日以內,不必擺甚麼九陰鎖魂陣,我能便讓楊玄埮死的名正言順。”
胡不歸突得一頓,乾笑兩聲,改口道:“不對,應當說是找靈女,嘿嘿,靈女,禍種,固然名號分歧,但都是要尋年紀不大的女孩,假造了一個勞什子靈女的名號,既製止了禍種動靜泄漏,又達到了你的目標。”
見胡不歸仍然古井無波,全無反應,慕紫軒持續道:“殺胡宇目標也有二,一者是為了將你的重視力引向貧寒,二者殺了胡宇,你必然會將‘妖言’轉嫁在胡言身上,也為我本日的冒充做了籌辦,不然,我若扮作多嘴多舌的胡言,恐怕一開口就會暴露馬腳。”
“先生也莫要妄自陋劣,這一局可算是前輩讓了我三子,我才幸運得勝。”慕紫軒起家長揖,一收狂態,麵帶謙恭的道:“此番是我以有默算偶然,我對先生的環境瞭若指掌,而先生對我一無所知,我算是得了人和。”
胡不歸聞言,大笑讚道:“好,好一個計入彀,好一個殺人無形的七步殺局,我胡不歸向來以戰略自矜,卻到處逃不出你的預感,本日之局,唯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