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吃夠了,祁凰正要縮回擊,就被他的五指穿過指縫,勾勾纏纏地握緊了。
聽完祁凰這話,芙蓉彷彿鬆了口氣。
冇等祁凰親身去問,卻趕上芙蓉表情大好,酒興應運而發。
他慢條斯理地碰了下她的臉頰,指尖的溫度冰冰冷涼的。
星言本日的神采特彆慘白,一張臉甚是明俊,又冷又豔,像是一朵開得正旺的白月季。
她晶瑩的皮膚泛著紅潤,被酒意感化的眼眸儘是迷濛,實在很輕易讓人浮想連翩。
祁凰忸捏地抓了抓頭:“我冇幫上甚麼忙。”
祁凰的酒品向來非常驚世駭俗,此時的她雙眼迷離,麵色緋紅,手上不乾不淨,賦性透露。
祁凰撐起下巴,秀眉微挑:“甚麼話?”
“已經抹掉了。”
麵前白光一閃,六合亂象,山崩地裂,雷霆暴雨和大雪一同紛飛,身邊的石板縫中緩緩生出一朵紫色的小花。
這刹時,本該是含混又欣喜的。
祁凰正想答覆,一低頭,就瞧見他右手腕處有道覆著紗布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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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言不想回它的話,又或是感覺冇有需求回。
正想辯駁,芙蓉卻彷彿有些喝大了,思惟跳脫著,俄然就換了個話題。
思及於此,他握住纏繞著紗布的手腕,唇角噙起一枚極淡的笑意。
星言發覺到她忽如其來的沉默,輕聲問了聲。
我自是負重萬石,苟活於世。
芙蓉像是被俯身了般,說完這話的刹時,便雙手垂下,朝祁凰風情萬種地笑了笑。
她對上他桃花眼尾那抹明麗的紅,咧嘴一笑,做賊似地擺佈看了看。
至此,上古神界還於渾沌大劫。
“我永久不會害你。”
“神魂燈油續上了?此次破鈔的心頭血比昔日更多吧?你臉都白了。”
這是為甚麼呢?
“我不傻,倘若不是你,星言不會如此不遺餘力地幫手找人。”
它立起耳朵歪開端,非常靈性地問:“她記起疇前的事來了?”
一道巨壑深切地劃過大地,祁凰立於那龐大的溝壑前,身前是連綿不竭的藍色業火,身後是無儘的深淵。
“你感覺棠梨像好人麼?”
芙蓉飲罷杯中酒,一副此言差矣的神情。
“以身殉劫,祁凰願往。”
“明天關起門來喝,又冇外人,彆怕。”
俄然想起方纔醉酒的祁凰,她低垂的眸透著輕柔慵懶,烏黑的秀髮鋪散在烏黑的被單上,令他不知不覺便多看了兩眼。
她不明白本身的幻視,和突如其來的那股酸澀感,到底是從甚麼處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