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昔還冇來得及罵娘,祁凰的匕首俄然停在他的右胳膊上,擺佈比劃著。
祁凰用匕首指著他的眉心,厲聲道:“你既聽到了,為甚麼不及時奉告我!”
明顯滅滅的光芒在祁凰身上交叉,她臉上竟似冇有半分人氣。
“再多廢一句話,我就砍你手腳,挖你的眼睛……”
祁凰麵無神采地說:“斯人已逝,我不會自苦。”
伏昔這話如同被棉花包裹的鼓錘,在她的腦後重重敲打,恍惚而沉重。
祁凰眸色陰沉,抽刀出鞘,黑金匕首抵住他頸邊的大動脈。
伏昔端著合不上的下巴,神采驚駭地轉頭,指著南北“阿巴阿巴”地大喊,哈喇子流了一地。
南北眸光一動,不白的爪子摳了摳地板,伏昔驀地睜大雙眼,忘了呼吸。
祁凰猛地抬起匕首,朝他眉心刺去!
他俯下身,悄悄地說。
她緩緩蹲在伏昔身邊,伸手一握,將插在他大腿處的匕首拔了出來。
他一邊脫下外袍裹住傷口,一邊問道。
祁凰站直起家,將匕首插回刀鞘,
祁凰眸光一暗,收回那把黑金匕首。
南北掩映於幽睫下的雙眸微微一動,他素手重抬,將祁凰置於伏昔頭頂的手取下。
“是有人用心施法,招致天劫,使你的渡劫之期提早了三日。蒼冥為你硬扛了半數雷劫,靈力耗儘,以是纔會在四海大劫中死亡。”
他話還冇說完,本身後伸出一雙苗條均勻的手,一把抱住了他的頭。
淒厲的尖叫聲破空而出,響徹天涯,燒燬宮殿屋簷上飛鳥四散!
“你聽著……”
祁凰怔愣半晌,卻出乎料想地安靜起來。
祁凰握緊雙手,彆開臉去,咬了咬泛白的下唇。
令她急怒之下蒙塵的靈台規複腐敗,體內橫衝直撞的真氣也逐步停歇。
她說出的這話已是寂然至極,涓滴不包涵麵。
“誰乾的?”
“誰乾的我不曉得,但六界中有才氣催動天劫的,不會超越五位。”
直接把伏昔的下巴給卸了。
他向來冇見過如許的祁凰,哪怕大婚那日他召來天兵天將將她合圍,抱著阿雛向她搖旗請願,也不至於慍怒至此。
“縱使此人是凶手,但蒼冥是為著你才……”
南北望著祁凰怔愣的神采,神采淡了下來,眼底盛著的那點笑意也逐步散去。
頃刻間,伏昔身上的真氣俄然化作一陣陰暗的藍光,方纔升騰而起,便被頭頂的那隻手擴入囊中,儘數接收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