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四海大劫後，是伏昔冒著海嘯山崩之難，收回蒼冥的遺骸。”

“流水下灘非成心，白雲出岫本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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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眼中蓄滿星星點點的淚光，它抬爪拭去，麵色凝重地問。

“弟子錯了。”

祁凰緩緩開口：“你說的是真的？”

一山自有一山的遺憾呐……

粗大的榕樹後，祁凰邁著沉重的腳步，漸漸靠了過來。

但他抱著蒼冥遺骸的手，卻始終未有一絲鬆動。

南北微微側身，麵向大榕樹，像是在對一個不存在虛影說話。

“此人……”

……

不等她答覆，風宸立時嘲笑一聲，又道。

“還活著，命挺大。”

趕迴風宸這老匹夫身邊，操縱洗魂珠洗去仙氣。被祁凰戲稱為“孵蛋”行動。

不白攤開的爪子握了握，鼻頭也嚴峻地皺起。

微小的燭光斜照過來，一滴水落入那道光中，反射了一下，落在棕櫚地板上。

南北望著天涯一輪殘月，思路飛遠。

他烏髮飛散，神采慘白卻安靜，挺直的背脊彷彿儲藏了龐大的能量。

這話如同好天轟隆，轟地一聲在不白腦中炸開。

東南西北四海深處暗湧活動，一個旋渦緩緩升起，不斷擴大，將四周統統物事吞噬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