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凰微微一笑:“讓師兄這幾日受累,帶著師妹熟諳師門呢。”
一道熟諳的聲音自內院響起,連帶著追逐的狼籍腳步,朝祁凰的方向奔來。
“弟子不敢。”
風宸的側臉在劍光輝映下,顯得格外冷峭。
祁凰硬著頭皮,決定給他整點乾貨。
“她殺你得逞,你廢她左耳。”
他的聲音如墜冰窟,寒似凜冬。
“司瑤的事,自本日起,一筆取消。”
把本身活成絕情絕欲的孤僧,如許的人,也會收門徒,也情願把此生最首要的承影劍,拱手相送嗎?
她這號召打得非常天然,彷彿幾天前蘇渡丘觀景台產生的事,已經全然一筆取消了。
“你的陣法和劍術,從那邊學來?”
祁凰眼底震顫,嘴上卻不敢露怯:“司瑤師姐甚麼事?”
她挺直了背脊,底氣實足道。
斯須,他幽幽開口。
風宸嘴唇輕抿的時候,整張臉看起來都是清冷酷然的模樣,非常唬人。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祁凰:“如何證明?”
初晨銀輝儘數落在他身上,也冇有濺起一點光芒。像一座經年累月雕刻出來的雕像。
他轉頭盯著她發紅的腦門,俯下身,一字一句道。
風宸眸色冷凝,不動聲色地搖了點頭。
就連祁凰這幾百年道行的老鳥看了,都不免有些發怵。
他的眸色沉沉,似冗長無垠的黑夜,通身孤絕清傲的氣質,不似在人間。
冇想到這風宸,長得還挺都雅。
他微微側目,梵音立時瞭然,帶著白靈遛彎去了。
這小師妹,倒是個利落人。
“梵音師兄,哎呀,真是巧了。”
將劍插回劍鞘,長劍又歸於無形,太古的暮色無聲合攏,六合之間規複一片靜穆。
“弟子鄙人,曾得蒼冥前輩一二分指導。”
四海大劫那日的慘況,穿過被承影劍洞穿的院門,裹挾著一陣颶風,充滿進他的腦中。
“師兄,師尊一向都這麼……聲色俱厲嗎?”
“彆跑,再跑我揍你了!”
腦袋都給她撞暈乎了。
祁凰靈巧地點點頭,起家理了理衣裙。“師尊在哪兒呢?”
梵音帶著白靈遛彎結束,正在歸墟殿外頭的大榕樹下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