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
第一道飛符收回去,梵音猶怕她們不敷正視,遂加了一道。
她說完這話,撐著已半闔的雙眸,望了一眼風宸,然後閉目墮入一片昏黑,如何喚也醒不過來了。
她俄然捂住了鈍痛的心口,一口血吐在了星言的衣衿上。
一道道閃電如同銀蛇般蜿蜒穿越於雲層之間,時不時地劈向大地,帶來陣陣刺眼的光芒和令人膽怯的巨響。
祁凰體內熾熱似火卻又冰冷如霜,滿身真氣自丹田驀地噴湧,如決堤之洪,澎湃彭湃,幾欲破胸而出!
隻要聽到這個名字,哪怕是一隻腳已經踏進宅兆了,他也會拔返來再看一眼。
她睫毛輕顫著,抬起眼來,細雨伴著月色自九天降下,打落在她的眉心。
祁凰抬起小手,悄悄晃了晃他的衣袖,聲音衰弱道。
第二道:“他剛放完心頭血,還在昏倒中,你想體例把他弄醒。”
而現在的星言,卻在一床素白中沉甜睡去。他的麵龐慘白蕉萃,如同萬物死寂,全然不複昔日神采。
“父神,蒼冥,師尊,都冇了,都冇了……”
初見星言時是在國公府,文睿建議動亂,梵音去奉求他顧問祁凰。
“星言,替我送送師尊吧。”
“做得很好,不懂分寸的人,就是要殺歸去……”
她怔怔地抱著他,伸直的指尖狠狠抵著掌心,劃破皮肉帶出血珠,映出眼尾的猩紅一片。
“梵音,聽我說……”事急從權,他打斷了梵音的話,聲音降落而微小:“現在我心脈受損嚴峻,功力不敷催動瞬移符,須得有人用內力撞開我的命門穴……”
“祁凰,你……”
頃刻間,天空中烏雲密佈,雷聲隆隆作響,彷彿無數隻巨獸在雲端吼怒。
“星言,三七有傷害,你快醒醒!”
星言半跪在地,去扶她的肩。見她蹙著眉,眼眶裡的淚珠子不斷往下墜,疼得心尖發酸。
她俄然感覺委曲萬分,眼淚從她狼狽的臉頰滴下來,越淌越不能止,她像個走丟的小孩,隻剩孤身一人。
穿過冷落的迴廊和前院,推開雕花木門,徑直進了西配房。
舊景重現,喚醒了被封印深藏的影象。
先是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蜿蜒之下,而後是數不清的青色巨手挾著毀天滅地的雷弧,直衝他的麵門而去!
他緩緩抬眼,清墨般的桃花眼通俗似潭。
“命門穴,那玩意兒是能隨便撞的嗎?”
“你是歸墟坊的人,有事來找本尊,不要老是費事彆人……”
“星言,我冇有師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