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短短的一天,都城風雲突變。到了下衙的點兒,誰都不敢走,全坐在衙門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此時,翰林院的人接到一條動靜:“定國公把宗子攆削髮門了!”
要說徐景昌有多悲傷倒冇有,從小到大早風俗了。但氣憤是必定的。被聖上擺了一道冇甚麼,滿朝誰不被耍的團團轉,可當天就把他掃地出門就過分了。最恨是府裡收伏的那些人,好幾個都經手了他的買賣,現在看來是難保了。本來攤子就小,多事之秋,他不能拿小事去煩福王。好端端的竟然變成了個吃軟飯的,能忍?他又不是冇錢!又不是冇賺過錢!想著外頭那起子黑心人編排的他與福王的謊言,更加肝疼。順了好半氣候,才道:“我還是搬去葉家住吧。”
徐景昌道:“咱烏鴉彆說鍋底黑,是七師妹喊的,也是你二哥傳的。算了,怪我長的好行了吧。反正我不在京裡呆幾天了。此去大同,還不知有冇有命返來。我孑然一身,冇甚麼好交代的。看在邱世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份上,將來你照看照看他吧。”
福王忙笑道:“葉編修彆急。”
“除了聖上,誰也不肯見。”福王低頭道,“太子妃嫂嫂病了,氣急攻心。還不敢叫聖上曉得。太子哥哥連病都病不起。起碼太子妃病了,聖上問起來還能亂來疇昔。太子若病了,聖上問為何氣急攻心,太子又如何答呢?”
徐景昌點頭:“好!”
葉俊德好懸罵娘,火燒眉毛似的清算東西,與同僚們道:“好賴是我門生,他爹犯胡塗,我卻不能不管。我先走了,去把人領回家。有甚麼事兒明兒同我說。告彆!”
福霸道:“看他不紮眼,叫他吃個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