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一臉懵逼,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葉俊文去了衙門裡交代,徐景昌的事要說急也急,要說有多急倒是說不上。犯不著把葉俊文請返來,便在葉家等。偏葉俊文被聖上擺了一道兒,攛掇他上書的人都不美意義,背後裡替他抱不平,一行人跑去外頭吃酒了。徐景昌等的半死,冇把葉俊文等來,隻得托庭芳帶口信,先回家了。
就在庭芳冷靜計算著,親爹掛了大房一屋子孤兒寡母要如何纔不會儲存艱钜時,徐景昌倉促而來。
臣聞:虎毒不食子。天下父母皆愛其子,其言善矣。景昌為長,臣豈不重之。幼時諄諄經驗,尚不能改。蓋因本性惡劣,不堪教養。略加其責,反忿然怒。不遵臣言,另更滋甚。各種惡端不成列舉,臣私心尚冀其悔過,故啞忍至於本日。然今觀其行,暴戾還是。故不令其立朝堂而禍天下。伏願陛下察之,臣再拜頓首。”
庭芳忙問:“大師兄你……”
定國公立等在邊上,待文謄寫完,拿在手裡細看,隻見上書:“臣徐永勝頓首。臣出身事君,忝備近詢。夙有誌願,銘之在心。然近遲暮,或本日之際,是臣死之秋。將死之言,庶裨萬一,特乞陛下,少垂聽覽,則甘就鼎鑊。
定國公見徐景昌走的利落,幾近怒髮衝冠:“你給我站住!你敢走!你敢走就彆怪我不客氣!”
“嗯?”
伏念臣受皇恩,雖有子不孝,家事戔戔,有辱君聽。蓋人有感一餐之惠,殞七尺之身;況臣為陛下官,受陛下祿,有見而不言者,是負恩矣。國公是朝廷之爵,食陛下之俸,當有敬過後食之心。臣子景昌,無孝悌友恭之心,惟肆惡暴戾,難出諸口。恣行乖覺,無所不至。各種惡端,不成列舉。其之少年,喜謗前輩。不敬其母,不體臣心。窮凶極欲,出口不遜。不孝不悌,為人違逆。國公之位,朝廷之爵,孺子難教,不堪大任。臣之爵位,承祖上而沐皇恩。先人幸苦,締造勤奮。皇恩浩大,冇齒難忘。朝廷之爵斷不成付此人矣。伏請陛下聖明,廢臣子景昌世子之位,不使孺子立於朝堂,為天下人笑。此則臣之萬幸矣。
個屁!定國公夫人纔不肯信,塌了牆還能守那麼久,雖是吃了敗仗,聖上卻還讚了趙總兵忠勇的。可見趙總兵所謂敗仗,不過是朝姐夫撒嬌兒,要錢要糧罷了。不然何故徐景昌早不去晚不去,要過年了他肯跑去邊陲?必定有詐!
定國公夫人眼裡閃過一陣狂喜,硬生生的忍住,眼淚倒是再也出不來。乾脆拿帕子捂著臉假哭:“國公爺你可不能打動,邱家打上門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