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長歎一聲:“你弟弟另有救,我弟弟是……唉……”
徐景昌木著臉道:“我現在逃往福王府還來不來得及?”
庭芳纔想起徐景昌是個偏科森,笑的更不刻薄了:“恭喜陳恭逃出世天!大師兄您那筆字兒,可真不比陳恭好多少。對了,陳恭才八歲,您快十八了吧?”
庭芳笑道:“少受好幾天罪?過幾日.你叫關號房裡可彆悔怨你本日說的話。”
陳謙樂夠了,刻薄勁兒又返來了:“你彆慌,號房且得等幾日。你跟我們好好上幾天學,康先生看你態度好也一定起火。你跟我們不是一撥兒的,公爵超品,你比我們老太爺品級還高呢。康先生內心稀有。倒是苗家表弟要遭罪了。”
庭芳是個大忙人,見徐景昌冇事,就起家告彆:“我還學箏呢,你們聊著,我走了。”
庭珮道:“也不消擔憂他,他冇端莊上過學,康先生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大師兄帶苗表弟與陳恭,三小我倒不顯了。”
庭芳道:“去小我也說不清楚,剛好師兄在我們家,我叫師兄帶我去吧。”
徐景昌咬的後槽牙咯咯響:“十六!”他上輩子必定欠了臭丫頭很多錢。
庭珮也笑:“必須來不及,為了裝的像點兒,愣是進了院門才放你下來。你瞧,連四mm都被你唬的半死,哭著跑出去的。就她那謹慎眼兒,便是你跑去了福王府,她一準兒能調撥我爹把你逮返來。”
老太爺冷靜的看完整過程,他並非愛好文娛之人,看了半天也隻點了點頭道:“這就很好了,足以博人一樂。你還小呢,一鳴驚人的日子在背麵。”
徐景昌:“……”看模樣上上輩子也欠了很多錢……
老太爺聽完也是半晌無語,定國公腦筋冇題目吧?公侯傳承至今,早冇了實權。你疼小兒子能疼到點子上麼?隻把金銀珠寶全與了小兒子,給大兒子一個不值錢的空頭爵位並個空屋子,啥事都處理了,何必鬨的那麼丟臉?公侯不過叫著好聽,失勢的文人全然不放在眼裡,可至今也冇有幾個失勢的文人敢不把皇子放在眼裡的。明擺著徐景昌跟福王一塊兒長大,而福王又是老天子的心尖上的小兒子,太子最寵嬖的弟弟,將來隻會更加不好惹。定國公是抽哪門子瘋?竟然就這麼落了人眼,將來太子即位直接奪爵叫徐景昌秉承,大師還得說太子刻薄好麼!冇腦筋的東西!內心暗自吐槽了一番定國公,俄然感覺自家不爭氣的兒子們也冇那麼討厭了。
庭芳一顆心落回肚子裡:“噯!到底如何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