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也能戴呀。”

老太太也笑：“我才曉得四丫頭比庭玬阿誰猴兒都不差的。”

兩兄妹就這麼跑出來，甚麼東西都冇有，趙媽媽想著自故裡子不必看顧太多，叮囑了兩句便與彆的人分頭去拿東西。

庭玬見人一走奸笑兩聲，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樹，隔空對庭芳喊：“樹上的都雅，你站在地上夠不著幾朵。”

庭芳抬眼看去，倒是個生人，心中納罕，誰家少年郎？如何跑到後院裡來了？庭玬直接問道：“你是誰？如何在我家？”

“我也想畫，就怕畫不好娘捶我哩。”

庭芳看了看園子，占地雖大，也不能隻種梅花。要包管一年四時都有景可賞有花可看，便得禁止。梅花不過五六棵，遵循時下的人一砍一大叢的插瓶風俗，各房奉上一叢，梅樹竟不消賞了。便道：“要兩株大的送與康先生和老太太。餘下的剪些同太太並姐妹們一起戴吧。”

庭玬道：“我特特貢獻老太太的，隻要老太太看著歡暢，他遭殃便遭殃吧！”

樹影下走出個少年，對庭玬做了揖：“對不住，是我孟浪了。”

世人又一頓清算，洗的臉來已是有點晚了。兄妹兩個一起小跑到老太太院裡，門外的丫頭一麵打起簾子一麵道：“就等你們了。”

庭芳忙道：“三嬸你不懂我娘愛美的心，打碎了東西她不惱，把她畫醜了一準兒要惱。”一行說一行找到本身位置坐下，扭頭對庭珊道：“我還采了竹葉兒，轉頭我們一塊兒玩。”說完還對另一邊的庭琇道，“五mm一起，我們編花籃子掛屋裡。”

樹上公然比較好摘，庭芳忽想起荷包裡頭還放著把剪線頭的小剪子忘拿出來了，剛好取出來對著花枝悄悄捏了捏，哢擦剪了一小支來，簪在髮髻上笑問庭玬：“三哥，都雅欠都雅？”

庭芳道：“再拿個木盤子，我剪幾朵給大夥兒戴。”

“忘不了，咱倆誰跟誰啊？我們先折幾支奉給老太太，再往太太們處送點，餘下的我們本身玩。”庭玬發起，“放到書院裡，叫大夥兒都看看。”

庭芳道：“我數著數兒的，另有我娘呢。”

趙媽媽不知徐景昌走了多遠，倒不好說甚麼，隻問庭芳：“花要如何弄呢？”

趙媽媽鬆了口氣，她挑著四女人問準冇錯，是個全麵的。若依著庭玬，少不很多費幾缸口舌才氣壓服。庭玬原就是來玩，冇甚麼插花戴花的觀點，他求的是個熱烈勁兒。見庭芳有了主張就丟開手，又拉著庭芳去看竹子，又令人去拿潔淨罈子收梅花上的雪。趙媽媽領著人把花清算好，庭芳順道兒剪了幾把竹葉拿在手裡玩，有一搭冇一搭的跟庭玬談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