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回二人的玩皮模樣，母女倆個齊齊笑了。越氏心中遺憾，如果四丫頭真投生在她們家纔好呢。可惜了。

庭珊笑道：“大寒天兒能有甚麼果子？隻要蘋果和橘子，你要哪個？”

庭芳看了看丫頭的位置，抬高聲音道：“他說我們都是庶出，纔是一起的。”

庭玬複又歡暢起來，拍著庭芳的肩膀道：“你纔是我的親妹子啊！走著！哥哥替你摘花兒帶。”說著兄妹兩個手拉動手跑了。

“不過是些怪話，我性子不好，忍不得。”說著把周姨孃的話大抵複述了一遍。果見庭珊也有了怒意：“上不得檯麵的東西，豈不著名節二字最重！既重，便再冇有姐姐不好mm好的禮。滿嘴胡話，一家子姐妹都要受連累。本來無事也有事了。”

庭珊：……這麼蠢的大哥不想認了腫麼破？

庭芳也歎：“我倒還好，滿破著被說兩句。我娘可真是……”

“我就是氣這個。大哥哥胡塗了。”庭芳苦笑，“你道他跟我說甚麼？”

越氏笑道：“很不消挪，你大表哥是自家親戚，老太太說便是一併跟著康先生也無事，隻再清算一間與你們姐妹們上課。再說你們還小呢。至於你二叔收的弟子麼？”越氏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定國公家的宗子，卻不過他父親當著世人親身求，全個臉麵罷了，不跟著我們上課。”越氏嚥下了那句“省的帶壞了自家孩子”，複又笑道：“瞧我，拉著你說些有的冇的。你們年青女人不愛同我們上了年紀的人說話，去你三姐姐屋裡玩吧。我令人送果子與你們。”

庭珊歎道：“委曲你了。”

庭芳點頭：“你也說了，名節二字最重。家下人誰不要命了？抓到了不管有理冇理，堵了嘴遠遠的賣了再說。”十死無生的煤礦鹽礦歡迎你！不怕死固然說！

庭玬嗬嗬：“你還不拚！做女人的就該去學繡花兒，偏跟我們練字。牝雞司晨懂不懂？”

庭珊冇招兒了，她家算好的了，還是有個姨娘。再冇聲氣，也是根刺兒。如何就冇有一心一意的男人呢？男人三妻四妾，偏叫女人三從四德。大伯母那裡不如周姨娘好了！

“蘋果！”橘子上火，她的火且冇泄完！

庭芳笑著問越氏好，又道：“日頭還早，過來尋三姐姐玩。”

越氏在背麵喊：“趙媽媽，從速帶人服侍著，彆叫他們兩個摔了！”

庭芳懶得接他的茬兒，毫不客氣的插刀：“你怕了就直說，我下回讓著你些。”